古筝拥有音色优美，音域宽广、演奏技巧丰富的特性，而这几点特性在杨凯露的演奏中一览无遗。

易华言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古乐的风貌与沧桑，只觉得整个人都平和了下来，头也不那么痛了。

如果给他一张床，估计他马上就能睡上一觉。

曲毕，易华言如梦初醒。

只见那个小姑娘已经站到他身前，面露狡黠。

“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啊……妙啊！”

“哦？那请问妙在哪？”

“额，这个……”

他只能分辨好听与非，但要他点评的话恐怕他还没有这个能耐和资格。

看出易华言脸上的窘迫，杨凯露笑意更甚，但嘴上还是留情：“算了，只要先生的头痛有所舒缓就是了。”

“欸？你，你怎么……”

“这么明显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每走进一个房间你都会在以为我看不见的地方捏住眉心。”

说到这里，她的眉头还不经意皱了一下，显得格外可爱。

易华言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抱歉，让你费心了。”

“没事没事……倒是先生你，”

杨凯露突然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先生你，在前不久是不是出过cd？”

“哦……对。”

易华言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谁料少女无言逼近……将他逼到墙边。

“杨，杨凯露小姐？”

他足足比对方高出一个头，因此此时的景象意外地滑稽。

“呐~”

当对方再抬头的时候，嘴角是笑着的，但易华言能感受到对方眼睛里的寒意，“为什么你这个半吊子也能出cd呢？你明明什么都不懂……”

“欸……？”

前后的性情反差让易华言感到一愣。

他刚想说些什么，又被对方第二句话打乱了思路。

“明明你的声音这么好听……这么温柔……但为什么偏偏要出cd呢？”

“……”

少女在咄咄逼人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把身子往前压。

……易华言看不懂对方的眼睛，他甚至还没有理解对方在说什么。

与方才的那个机灵腹黑小女孩相比，如今的她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琴弦突然动了下，发出短暂的“噔”

声，似乎想要打破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