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顿时没了声音。

它自诩在所有地精中虽然不是最聪明，但绝对是兄弟姐妹中最聪明那个。

可是现下……

它突然开始怀疑地精生。

它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聪明。

不。

——它好蠢。

莫尔垂着脑袋，心情颓丧。

楼三重可没心情照顾一只地精心情。

楼三重：“有纸吗？”

……

没有回话。

莫尔仍在自怨自艾中。

楼三重手指再次在冷硬木制柜面上敲了敲。

楼三重：“回神。”

莫尔心下一惊，蓦然回神。

莫尔惊慌失措，“哦……尊贵客人，您要些什么？”

楼三重耐着性子，“两张纸。”

莫尔点了点头，“好，尊贵客人，我这就去给您找来，您稍等。”

说完，转身再次回到柜台内，在柜子底部翻了一翻，找了一找。

莫尔翻箱倒柜找了一会，终于从最底下找到了两张干净白纸。

莫尔找出白纸，小心翼翼捏着，转身回到楼三重面前，踮脚捧上。

莫尔：“尊贵客人，您要纸。”

楼三重没接。

楼三重：“去接。”

在场没有第三人，这句话自然是对着某只仓鼠说。

它就是一只工具鼠了。

某只仓鼠悄悄腹诽。

但吐槽归吐槽，却不敢反抗。

栗毛仓鼠乖乖从楼三重肩膀爬下，站在柜面上，用两只小爪子慢腾腾将地精手上两张纸接了过去。

等仓鼠接过，楼三重说：“掏笔。”

仓鼠再次乖乖掏笔。

楼三重：“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小仓：“吱。”

十分钟后，两张写满条例合同新鲜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