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玥原本以为，自己放任的结果，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可事实上的结果，却还是叫她人彻底坏掉了。

虽然用坏掉这个词来形容不是什么好形容，但或许可以说的更具体些。

大概就是一个乖巧的布娃娃，被人用剪刀，一点点的撕裂，然后，那是一个坏掉的娃娃了。

……

“小信，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面前是一片红色，不能用言语形容。

“所谓失神，是这个意思吗？”

仿佛溺毙的人，看不到一点希望。

小信沉默不语，事实上，他也确实说不出什么了。

而鹿玥明显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只是自己静默的坐着。

“也许，我需要一个墙角？”

她蹲下，抱住自己的脑袋，也许每个失意的人都是如此相似吧。

鹿玥歪头靠在出现的墙角上，沉默良久，眨了眨眼睛，将沉闷的感情从胸腔中排泄出去。

“我想要一片树林，有阳光的那种。”

树林很快出现，但是却没有阳光。

小信信纸纠结在一起，有些难受：“这里是不可能有阳光的。”

鹿玥：“……也是，这里怎么可能需要阳光？”

不过树林的出现却已经让其他的肮脏消失了，鹿玥慢慢闭上了眼睛，陷入深眠。

反正这里也不会有别人了。

……

……

后来，鹿玥在这里筑起了高墙，每次被丢进来厮杀的罪人都被丢入高墙之内，她不再过问也不再去看。

她以为只要看不到，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

小信也曾嘲讽她：“这和你看着我死去，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