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蒙二人与凌霄交流片刻，双方也就互相熟悉了起来。

“话说，凌霄，你为什么这么……慢悠悠的呢？”

方牧蒙像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更完美的措辞，但是心中的好奇又压抑不住，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习惯了，我的功法就是比较慢速的，然后我家中的宠物还是只乌龟，和它呆久了就被传染了。”

凌霄慢慢地抬手挠了挠脑袋，用常人05倍的语速缓缓解释了一下。

方牧蒙咧了咧嘴，还是有些不习惯凌霄的这种速度。

“还有速度很慢的功法？不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吗？”

刚整理好自己床铺的穆杨听到凌霄的话之后，不禁有些好奇。

而方牧蒙却没有太大反应，从小生长在九州，听到慢速的武功方牧蒙并不会惊讶，毕竟太极对他来说简直不要谈熟悉了。

可是对于穆杨来说，就有些接受不能了。

“有的，我的功法重点在于后发制人。”

凌霄也知道自己说话速度慢，会让人听着很不适应，于是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功法的基本特性。

不过穆杨还是一头雾水，显然对于所谓的后发制人完全不理解。

凌霄见他不懂，还有些好奇，想了想措辞准备用自己最精简的话为他讲解一下，察觉到凌霄的意图，方牧蒙不淡定了，连忙抢先发言。

“大概就是说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已动。

劲似宽而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

方牧蒙的这番言论听得穆杨一愣一愣的，显然大意是懂了，但是却无法领悟其中的精髓。

而凌霄听后则陷入了震惊，他的功法意境和方牧蒙所诉几乎完全一致，且这几句话听起来明明只是简单几句话，但是却又蕴含无限深意，这让凌霄虽未领悟过深，却有种精神一震的感觉。

毕竟方牧蒙这随口一说可是先人一生经验的总结，虽然方牧蒙本身并不懂，但是却不妨碍他记住并复述出来。

“方牧蒙，我发现你懂的好多啊，你莫非就是那种饱览全书的妖孽？”

穆杨虽然无法品味出这句话的精髓，但是他看得出凌霄的状态，所以对方牧蒙不禁又高看了几分。

对此方牧蒙连称不敢，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那几分功底，这种牛他可完全不敢吹，太容易被戳破了，不符合他稳重的风格。

想到这，方牧蒙又直了直坐在床上的身子，一副自己很稳重，很淡然的样子。

“方兄原来也是同道中人，失敬了。”

正当方牧蒙和穆杨已经快要将话题扯远时，凌霄才从之前方牧蒙的话中回过神来，一脸严肃的对着方牧蒙抱拳行了一礼，“虽只是只言片语，就让凌霄受益良多，想我还被家中族人吹捧两句就有些许傲然，今日见方兄风采，才知我的短浅，多谢。”

方牧蒙被凌霄这突然的一出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随意抄袭了几句先人的话，就会让凌霄做出这么大反应。

“好了，不用这样，我其实并不懂这些，只是书上看的而已。”

方牧蒙连忙解释了一下。

“原来方兄真的是包揽群书的天才！”

凌霄听了方牧蒙的解释之后眼中的敬佩更加多了。

方牧蒙揉了揉鼻子，发现自己这是逃不掉博览群书这顶高帽子了。

“稍稍看了一点，你也别再叫我方兄了，听着怪别扭的，直接叫我方牧蒙就行了。”

方牧蒙也不准备再继续绕着博览群书研究，直接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