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感觉是在看一场幻象。

似真非真。

那张脸的确是清都无瑕，但是……感觉不对。

清都无瑕在他面前，一向是温柔而宽容的，带着年长者的关怀，是一个庇护者。

但是对外，清都无瑕极为冷酷且冷漠，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阴狠狡诈，凶残暴虐。

可以眼前这个清都无瑕，一模一样的外表，看起来意气风发，潇洒快意，比起他记忆里的妖皇，似乎要……年轻很多？

气质上的区别，不，还有装扮上的。

虽然鲛人的衣着一向华美，但是眼前这位清都无瑕明显更华丽。

妖皇不穿鞋的，毕竟是鲛人，还生活在海里，所以妖皇一直都是赤足。

可眼前这人不但穿了鞋，甚至连鞋底都是纯金的。

清澜直白的视线自然引起了对方的注意，那边的清都无瑕侧过脸看了他一眼，面上未语先笑，带着几分笑意，与其颇有些轻佻的说道：“哎呀，好漂亮的小家伙，可真是个美人儿。”

说罢，也不等清澜回答，笑吟吟的下了马，似乎心情很是愉悦的将坐骑扔给一边的侍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进了城堡。

清澜：……

一定是我幻觉了，我老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听到我家妖皇调戏我？？

哈哈哈……

不，这绝壁不是我家妖皇，我不承认啊啊啊啊。

清澜脑子里一片空白，实在是不能接受妖皇突然换人设，毕竟妖皇就是个极端，对内极端宽容，对外极端阴险。

因此在灵陨刚出的那一年，清都无瑕的热搜标签是那个贱人

超话打开都是突然暴毙的血泪控诉史‘一万种死亡方式’，以及无数攻略失败被反秀了操作的吐槽。

记得当时因为清都无瑕的建模太好了，太戳少女心了，就有一位大佬做了个视频，把清都无瑕给做成了一个类似于互动攻略的游戏视频发到了网上，忽悠瘸了一群云玩家。

然后这群憨憨进入游戏想要攻略清都无瑕的时候，就被清都无瑕反向攻略，血虐了一遍。

直接就把清都无瑕的b格给拉高了一大截，你想想，反派boss玩家还能退，一个npc定位的boss能推吗？

不能啊，于是清都无瑕直

接等于清都无敌。

二十年的游戏时间把清都无瑕塑造成了玩家心中的战力天花板，停服的二十年更是把清都无瑕推上了神坛。

然而……

现在这个清都无瑕眼看着就要崩盘了。

还是灵陨自家做的崩人设。

这根本就是砸自己的招牌嘛。

清澜接受不了，整个人都自闭了。

一边原本打算盘问的清澜的鲛人，也因为清都无瑕的打岔而停下了动作，在看清澜呆呆的，以为他也是冲着清都无瑕来的，便没有阻拦清澜。

毕竟每个月都会有各地的鲛人妖族来归墟见龙神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