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鬼舞辻无惨不敢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的神奈川优。

他确信刚刚与自己对战的就是一个活生生地人，迸裂的伤口，香甜的血肉味，柔软而有韧性的肢体……

这绝不是区区一块石头可以替代的。

“多么傲慢啊，”

神奈川优伸手推了推自己的金边眼镜，玻璃的镜面反射出了淡淡的弧光，“以为自己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愚蠢而不自知，”

此时此刻，他标准的笑容近乎嘲讽，“为什么人类可以变成鬼，鬼却不能再变回人类？”

“是因为人类在转换成为鬼的时候损失了大量的能量，而这个转换不可逆。”

神奈川优看着他们，遗憾而惋惜，仿佛他们的存在成为了巨大的损失。

“看看你们这些可怜鬼得到了什么，”

他用轻飘飘的言语肆意嘲弄着脸色铁青的鬼舞辻无惨，“哦，怕紫藤花，怕阳光，食谱数量单一，食物摄取不足。”

“这可真是了不起呢。”

最后的最后，神奈川优还不忘做一个总结性的发言：“一群愚蠢的东西。”

童磨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在木栅栏的牢笼里笑到乐不可支。

成为鬼那么久，真正让他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却只有那么几件，其中大部分还集中在暗夜男爵和神奈川优身上。

这样的话鬼舞辻无惨还能忍？

只有他骂别的鬼愚蠢，哪里有别人骂他愚蠢的时候。

从他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受此奇耻大辱。

鬼舞辻无惨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解放形态的鬼舞辻无惨整洁的西装爆开，背后长出了数条绳索般的触手。

这些扭曲的触手的末端有着锋利的白色骨刺，在鬼舞辻无惨意念的控制下狂乱地挥舞着，展露着自己利刃般的锋芒。

在鬼舞辻无惨肌肉虬结的手臂上，是十数张裂开尖锐牙齿的嘴巴。

“人类能够做到这样吗？”

鬼舞辻无惨周身的气息极度危险，身为鬼王的他一直自傲于自己的身份。

在鬼舞辻无惨看来，鬼的永恒与不灭足以让鬼这个种族站在世界的顶端。

他们的存在远远高于弱小而可悲的人类，而现在竟然有一个人在他的面前把他的自傲全盘否定。

他无法忍受这一点。

鬼舞辻无惨怒不可遏，他瞬间忘却了自己对神奈川优的一丝忌惮，他要用自己的实力告诉那个该死的男人：他的推断是错的！

“我说错了吗？让你这样恼怒，”

神奈川优艰灵活地避开鬼舞辻无惨的攻击。

鬼之始祖的实力太强，即使摸清了他目前的底线，也很难做出实质上的反击。

“如果不是你们在变成鬼的时候损失了大量的能量，那为什么会渴望人肉呢？”

神奈川优一锤定音，“因为那里面有你们曾经失去过的东西，所以你们需要靠摄入人肉来弥补你们失去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