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入口一直向下行了数百丈距离，能照射进来的太阳光已经很少，光线渐暗，余雪眼睛的可视距离只有二三十米，而其余境界更低的普通士兵，只剩下十米左右。

嘀嗒。

嘀嗒。

与外面干燥清爽的环境不同，鬼门关大裂谷因为缺乏照射，谷底阴暗且潮湿，两侧的岩壁上都爬满了乳黄色的钟乳石。

湿冷的空气凝结成冰凉的水珠，贴伏于钟乳石上，滴落在地上。

“报！

蛮子在前方三百丈之地！

诸位…”

前方的探子回来报信，话到一半，就两眼一翻，向前倾倒。

余雪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扶住，他的动作很快，之前还对他评头论足的几个士兵，皆是心头一震，因为他们都只是听到了探子的声音，还没有看清探子的身影。

抱起探子之后，余雪感觉到手上沾了什么温润的液体，他侧过身定睛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探子的背后，一道刀痕从左肩一直到右臀，伤口有足有两寸多宽，深可见骨。

“将军，他…”

梁勇来到余雪身旁，伸手合上了探子的眼睛，摇头道：“已经没救了。”

随后他命人从余雪手上接过探子的尸体，送往谷外。

队伍继续向前，余雪边走边看着自己受伤留下的探子血迹。

曹富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在边境，这是常有的事，探子们存活率很低，不过相对的，愿意来此做探子的，家里都会收到一笔不小的财富。”

余雪沉默片刻，问道：“曹老大，按你的经验，我们这群人…会死多少？”

“三到四成。”

“每一次都是如此吗？”

曹富点头道：“是的，凡胎一二重的士兵，基本会全灭。”

“那蛮族的伤亡呢？”

“超过半数，我们在盔甲武器上都要比蛮子强不少。”

余雪听罢没有再作声，直到队伍一直向前走，已经可以听到蛮族战士的吼声。

“布阵！

第一阵上前！”

“是！”

曹富带着自己的队伍，同另一只队伍交错着列开阵型。

余雪拔出长刀，选择了和曹富并肩站在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