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死一般的静默。

林昔年点了点头：“果然，你很会挑战我的底线。”

“多谢夸奖。”

莫小可说。

“真想看见把你送到林芝音面前时的样子，会不会也像现在一样的伶牙俐齿。”

林昔年说。

莫小可打了个寒颤：“你要把我送给林芝音？”

“毕竟，我知道是你报的警。”

帝国集团的总部大楼里不允许吸烟，但林昔年的办公室是个例外。

他点了根烟，一点也不顾及莫小可的感受，在她面前抽了起来。

烟草味呛得莫小可有点难受，咳嗽了一下，说：“我没有报警，只是在楼下碰到了。”

“你该去跟林芝音解释。”

“你花了三十万难道就是为了抓住我把我送去给林芝音？”

莫小可问，“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和你难道有深仇大恨吗？”

林昔年抽烟的手停在了空中，抬起眼，眉头稍稍挑动了一下。

“难道有深仇大恨吗？你就这么恨我？”

莫小姐又进一步地问了一遍，甚至都快哭出来了。

林芝音的变态程度绝对不低于林昔年，现在她正好是在气头上，正要整自己来着，这个时候林昔年要把她送过去，无异于把小羊羔送到饥肠辘辘的大老虎面前去啊！

“没有，但你一直都挑战我，让我很不爽。”

林昔年说。

“我保证今后一定、绝对不挑战你了！”

莫小可伸出手指，对天发誓，“以前是我年轻，我不懂事，我莫小可怎么配得上你这种天之骄子呢？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今后我一定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莫小可十分流畅地说完这通话，这原本是林昔年想要的，可是这话从她口里说出来，怎么就是让人听着不愉快。

感觉怪怪的。

“你心里在骂我。”

林昔年说。

“我没有！”

莫小可坦荡荡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比挖空了肠子说出来的话还要真！”

林昔年皱着眉头想着：“你说我是天鹅？”

“不然你是癞蛤蟆？”

林昔年把烟头扔掉了。

莫小可有些警觉，忙对他说：“你淡定！

莫慌，凡事都不要慌，有事好商量，不管是癞蛤蟆还是天鹅还是其他什么，你觉得你是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