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瞬间面红耳赤，眼冒怒火，却无法发作。

他实在有些身不由己，怨不得裘毅叶无尘尖牙利齿，只怪他之前的调子起的太高了。

杀人？

“杀尼玛……”

邪月恨不得立刻扇自己几巴掌。

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众目睽睽，如何收回？

他总不能公而告之，他们天妖殿之所以如此重视神文一道，并非昔日仇怨，更非天妖之谜，而和弥补大道相关吧？

大道有缺，天赋不全，这是他们天妖殿最近数十年才发现的，若是被人族知晓，深入探查……

极可能会演变成族群大祸！

大道有缺，就意味着能够针对，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妖族大祸必至！

与裘毅的这番唇枪舌战，他本就不占上风，现在被叶无尘一搅局……

“这小子，不会是已经看穿我的目的了吧？”

邪月凝视叶无尘，心头泛起嘀咕，旋即摇头。

不至于。

没证据！

“或许，只是为了自保性命？”

邪月心乱如麻，被叶无尘的突然站出打乱了所有计划，俨然已被逼至绝路。

“这本就是你大青宗之罪……”

邪月还想继续挣扎，如此作罢实在不甘。

可是，己方已占据上风，裘毅岂会任他辩解？

“罪？”

“这是你自己还是天妖殿的说法？”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乱说。

我大青宗从未逾越昔日条约，已是给足了天妖殿面子，如今终得领悟神文大才，尔等闻风而至，欲要杀人，罪在何方？”

“话，是要讲证据的。”

“若是空口无凭，随意捏造……天妖殿，也可准备一番，承受我大青宗的怒火了。”

裘毅低沉的话音震荡虚空，如若利剑，撕裂邪月心防，后者心头顿时一震。

动不动就是妖人之战……

你还能要点脸吗？！

真当我天妖殿是泥捏的？

裘毅声声夺人，邪月简直怒不可遏，唇齿紧闭，瞳眸迸出道道锐芒。

但。

他还能说什么？

一手好牌已经被他打烂了！

或者说，从叶无尘踏上虚空之时，他就已经再无还手之力。

说不过。

更打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