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介还没死。

只是被封住了四肢，无法动弹。

但也离死不远。

虚弱的身体，外加九尾查克拉破坏。

只消片刻，就能耗尽他的生命力。

沐子羽将爪子放在冰雕之上，不断的把自己查克拉回收进身体。

没了九尾查克拉，他本就即将耗尽的生机，愈发枯萎。

“杀……了……我。”

冰层内，传出苍介虚弱的声音。

“杀了你？”

沐子羽表情有些奇怪。

“难不成，你的眼睛里，也设定着自动销毁程序？”

“不可能，想对万花筒写轮眼施加禁制，必须要有比万花筒更高的瞳力。”

“你的禁制，应该早在突破万花筒写轮眼的那一刻，就自动解除了。”

“更何况，就算你想把消息传回去又如何？”

“你的儿子宇智波将太埋伏犬冢尾，残忍地杀掉了她的两个队友，她是狼群的朋友，狼群是我的眷族，受我庇护。”

“被报复也理所当然，要怪也只能怪这条仇恨的锁链，况且还不是我亲自动手。”

“杀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你也有你报仇的权利。”

“被反杀是因为你实力不足，何必再将仇恨向下延续。”

既是说给苍介听，也是沐子羽自我的心路历程。

理由正当，才不会陷入逻辑混乱。

苍介痛苦的闭上眼。

身处仇恨，身不由己。

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还是没法放下这份仇恨。

如果不是太过大意，吸收过多的九尾查克拉。

自己还有翻盘的手段。

那是早已设定的伊邪那岐禁术。

可惜，已经没有瞳力施展了。

苍介脑海如同走马观花一样，浏览一遍人生画面。

最后定格在儿子的笑容。

九尾说的没错。

杀人就会被杀。

要恨，也只能恨这个忍者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