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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光是郝东、裘昊原等人,就连边上的一众陶匠老艺人还有监工的兵丁也盯着陈君皓,看他如此年轻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的人。
一个监工兵丁拿着手里的刀鞘拍了陈君皓的后背一下,指着其中一位白胡子的老头说:“你小子不要乱说话,这位王老爷子可是皇家制陶匠,已经干了三十多年了,你一个连毛的都没长齐的小子在这儿瞎说什么,小心砍了你的脑袋!”
陈君皓看看那个王陶匠说道:“问题是现在你们不是出了问题解决不了吗,我听说之前有一百多制陶工匠被砍了脑袋,他们中应该也有干了好几十年的吧!”
王陶匠有些不快,他对陈君皓说:“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狂妄无礼了吗,你做了多少年的陶匠?”
郝东很大声地说:“我们都揉了一个礼拜的泥了!”
“什么是一个礼拜?”
“啊!
啊!
忘了这是在秦朝了,一个礼拜就是七天。”
郝东赶紧纠正。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王陶匠而恼怒地问:“七天?揉泥?你们在耍戏我吗?”
监工兵丁也彻底沉下脸,如果到了期限交不出合格的陶俑,不光是那群匠人得死,就是他们监工也少不得要受罚,“你们今天要是不能解决这些问题,不用等到期限到的日子,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陈君皓也觉得说郝东说七天确实有点挑衅的意味了,不过他不理解的是:现在是解决问题又不是论资排辈,谁能解决问题就用谁的好了,为什么脑袋都要掉了,还非得在这儿论论资历呢?
陈君皓对监工兵丁的威胁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行!”
这下王陶匠更是有些气恼,一个只干了七天最简单的第一道工序的人居然就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能解决如此高精尖的技术难题,还砍头也行,这得是多少狂妄!
不过突然老陶匠想到刚刚郝东说的一个礼拜这个新鲜的词,貌似这几个人的脑子有点不灵光,该不会是傻子吧?难道国家没人了吗,连傻子也拉来当工匠?
陈君皓见王陶匠还在沉着脸不说话,他只好问:“你刚刚不是说遇到问题了吗?你具体讲一讲呗?”
王陶匠见自己给陈君皓留情,他却完全不领情,心说好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于是一咬牙说道:“现在陶俑因为太厚,烧制时里外受热不均,外表总是有裂口,而里面还没烧成,陶俑根本就立不住。”
陈君皓因为刚刚也听了一点关于出问题的介绍,这时直接给出解决方案,“你可以先烧里层陶胎,然后再用细泥覆于陶胎之上,进行细雕,之后再烧一遍。”
王陶匠眼前一亮,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呢,而他身后的那一众老陶匠也连连点头,对于陈君皓的这个奇思妙想拍手称奇,甚至有些性子急的已经跑去实践了。
王老陶匠思考着这么操作的可行性,越想越觉得可行性极高,他又问:“那由于陶俑动作不一样,身体部位的薄厚不一造成的烧制不均该怎么解决呢?”
王陶匠自己也没注意到,他的语气已经带上了请教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