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阴暗面。

正常情况下，这个阴暗面会被一个人生来就接受到的教育而一点点磨平、禁锢，从而不让它来控制自己的行为。

可只要有一个契机，它就会重新占据高地。

蝙蝠侠内心的黑暗不比其他任何人少，甚至说，他背负了极大的痛苦。

他没有迷失自己，而是成为了一个保护人类与世界的黑暗骑士，几乎全靠他非人的意志力与自制力。

然而别人就没有这样的能力了。

一个契机使小丑诞生，又因为小丑的出现带来了新的契机。

他的理念正巧迎合了哥谭这个污浊城市最真实的黑暗，因此，身处城市底层的那些人就更容易成为他极为忠心的疯狂追随者。

小丑的可怕之处不仅仅是他的行为自有一套疯狂的逻辑而无法琢磨，还有就是他非凡的影响力。

“joker！

joker！

joker！

！

！”

蝙蝠侠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无比刺眼。

怒火涌上他的心头，那双钢蓝色的眸中燃烧起烈焰的时候，就显得尤为漂亮，让人想生出摧毁的欲望。

但他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情绪所控制，就像小丑当时杀了……，他所做的也只能是把他送进阿卡姆疯人院而已。

不是没愤怒过起过杀心，只是在那之后，都逼着自己理智罢了。

绿发的男人惬意地阖上眼睛，赤红的唇角裂开极大的笑容。

他朝蝙蝠侠的方向迈步，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下一刻，他脚下一滑，一下子踩空，从高台上直直摔了下来，还摔了个极其不雅的姿势。

“砰”

地一声。

高呼声戛然而止：“…………”

蝙蝠侠：“……”

他反应迅速地趁着这个机会钳制住小丑，将遥控器收了起来，雨点般的拳头便落在小丑脸上。

“ha……hahahaha……”

小丑在愣了一瞬之后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即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在粗哑地喘着气笑。

蝙蝠侠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事情不会这么快结束。

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小丑的那一下踩滑也非常奇怪——

下一刻，正在一刻不停都在笑着的小丑先生，猝不及防地放了一个屁。

说来也巧，在那一瞬间正好是全场比较奇异地比较安静的时间段，那尴尬的响声便清晰地传达到了在场的每个人的耳边。

joker的笑声停住了，他似乎有一瞬间的震惊：“……？”

蝙蝠侠：“……”

蝙蝠侠脸色愈发黑沉，变换不明。

小丑的拥护者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不过joker很快就又快乐了起来，把这个小小的细节性失误抛在了脑后：“小蝙蝠，那枚脏弹你拿走遥控器也没用！

hahahaha，等时间一到，它就会——砰！

——地炸成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