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了。

布鲁斯、杰森、阿福……

无数的人和事在迪克脑海中闪过。

夜翼眼睁睁地看着女孩苍白的手触到他的胸膛，开始传来些微的痛楚，接着――停住了……？

黑发女孩看着他面具掉落后露出的纯净的蓝色眼睛，静了片刻，最后垂下眸子。

暗金色的竖瞳中，偏执疯狂的光亮在一点点熄灭。

她收回了手，指尖有着几丝血迹。

“――无趣。”

夜翼有些惊讶，警惕地没有动作，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的竖瞳如今不是那种近乎疯狂的明亮，也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颠覆感，而是充满了……

浅浅的疲惫与厌倦。

她垂着头，神色漠然没有任何表情。

像是被主人丢弃的破布娃娃。

……他突然感觉到了难过。

为什么会难过呢？这个人刚刚还想要挖出他的心脏！

“――太无趣了。”

“哐当！”

绷带将它缠绕起来的猎物狠狠甩到了一旁，缩了回去消失不见。

蝙蝠侠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不过并没有将东西放回腰带中。

红袍女孩将兜帽盖在头上，遮住那双黑金色的竖瞳，转过身向外走去，全然不在意后背要害的暴露。

就像失去了所有气力。

小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啪嗒”

“啪嗒”

的响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却显得气氛越发沉默。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精彩、太精彩了！”

这时候，陡然尖锐的声音就格外刺耳。

――是被蝙蝠侠毫不留情地打昏、因为混乱的插手而得到机会，生命力极强苏醒过来的小丑。

原本向外走的少女，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唇角缓缓扯起一抹异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