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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的阿娘也不如你想象之中那般好,你也一定要知道?”
“好与不好,她都是我的阿娘不是吗?”
“阿爹,我只是不想再从别人的口中去拼凑出母亲的模样了。”
宁月声量不高,语气也比宁父以为得更加平和安静,她没有被隐瞒已久的愤愤,也不像对失而复得的母亲一词有什么过高的期望。
成熟得一点都不像豆蔻年华的天真少女。
宁父回过味来,为这份平静而心惊。
许是宁月难得的离家,让宁父终于能够隔得远些重新审视他们父女之间。
他一直都觉得他将月儿照顾得很好,月儿出落得标志,性情也温柔懂事,待人待物他也教会了宅心仁厚。
除了天生寒症,月儿几乎从不需他操心什么。
可现在看来,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这个年龄的姑娘,应是无邪,娇蛮,横冲直撞些也不怕。
因为真正被养得极好的女儿,是知道家中永远会有人替她们兜底的。
而不是永恒的平静淡然下,所有好的不好的,只靠自己一人挣扎,一人收敛,被夸一句懂事后,不了了之。
他总还在那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对月儿已是尽责……
宁父不住捂脸,略闷的声音透过指缝传了出来。
“是为父想错了,你有权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
宁父走到摆满书册的书架前,抽出一册医理之中宁月已经熟读背透的《素问》,从夹页之中拿出一张残纸。
这一处藏得可称之为灯下黑。
和宁月小时会偷偷去翻的木箱箱底截然不同。
“木箱里的手札你应该早就翻过了吧。
我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为这样或许能稍稍慰藉你年少无母之苦。
它原是你母亲在十五年前的一个夜晚,与尚在襁褓之中的你一起放到了我的门口,我没亲眼见到她,也不知她之后踪迹。”
“这手札上所记载的蛊术药理,是你母亲自己所思所想,无人教导生涩难懂,看看也无碍,我想着只要这其中最重要的一页不被你看见就没事。”
残页被放到宁月手中,宁父的手却有一丝不可细堪的颤抖。
“这张纸上是她最后对你的交代。”
宁月印象里不曾见过父亲这样一面,她顿了顿,还是摊开了残页。
手札最后少了两页,她是知道的。
没想到是阿爹撕去了。
手札字迹与留在纸面墨迹不同,手札是玉生烟长期携带在身边,便于随时记录,用炭笔写就,一笔一划,力度更透纸背。
这张亦是如此,笔记似是写得匆忙,潦草了些,但也能认出——
【此女已被我种下寒蝉蛊,难活二十之数。
去留,君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