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快要收卷了，姜淮衿抬头望向时钟，广播准时播放“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请考生注意把握考试时间，认真填写答题卡，不要漏填信息。”

她急迫起来，飞速思考却半分作用不起。

铃声响起，老师喊道:“所有人立即停笔，全体起立，将答题卡放到左边，试卷本次回收，请放置右边。”

老师都收完后姜淮衿没出去，静静坐在桌子上，盯着外面。

雨变小了，但闷热再没有回来。

她静静听着其他人的讨论:

“喂喂喂，你觉得选择填空难度怎么样？”

“我觉得还行，有几道是真的难！

“对对对！

我也是这样想的，就是大题用的力学公式好多啊，我都要晕了。”

“……”

李继走过来，看她有些失神便尝试安慰开口:“没事的，放宽心，一次考试而已。”

李继真的觉得她因为题太难而伤心了啊，其实不是。

她说:“李继，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我本来就知道自己能最终参赛的概率几乎为零，要不是为了……”

他来了兴趣，追问:“为了什么？”

要不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才不想来呢！

姜淮衿起身，语气轻佻:“为了在你身边多学点知识啊！”

顺便对他来了个全身扫视。

他脸又红了。

“一起出去透透气吧。”

姜淮衿偏头问他。

他脸色正常了些，应声:“好，走吧。”

正值大课间，站在走廊外喧闹声不止，一声盖过一声，绿叶被拍打落地，空气清新但微风习习有些冷意。

“我怎么感觉树有些秃了？”

姜淮衿打破沉默。

“秃了？”

他问，过了几秒又重新说:“是有些，头发稀疏了不少。”

声音怎么藏着笑意？姜淮衿偏头看去，他眼睛又弯了起来，好似一泓清泉流淌荡漾。

晚上放学他们走在路上，李继突然开口:“最近多注意一下天气。”

“噢噢，好。”

她点头。

“考试别担心。”

“不会。”

“别熬夜太晚。”

“我睡得很早！”

怕他反击，姜淮衿又逮着他说:“和你相比。”

“嗯，好。

那也早点睡。”

“知道了知道了，那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