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殿主闷了一口酒，这一桌一个比一个有意思，秦渺和顾瑄本就是在一起的，又阴差阳错成了婚。

这顾恒和明茵倒是有那么点意思，像是刚在一起，举止间还格外含蓄，这齐炎么，属于春心萌动，但奈何涟漪根本就没有开窍，郎有情妾无意啊。

风殿主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嘴角不断上扬。

“涟漪，鱼汤，小心烫。”

涟漪接过秦渺盛的鱼汤：“主子真好！”

风殿主这才发现只有自己是单独一个人，笑不出来了，转头看向一侧的司玉，依旧是鸦雀的样子，怎么新年也不现个原形。

他起身夹了一堆菜送到司玉碗中：“司玉，都是你爱吃的。”

“多谢多谢！”

司玉高兴地晃晃头，接着埋头苦吃。

“风殿主，喝些鱼汤暖暖身子。”

风殿主抬头，看着秦渺将婉放到自己面前，有些惊喜：“多...多谢。”

鱼汤温热鲜美，他的内心被暖意包裹，能喝到秦渺亲手盛的鱼汤也不错。

饺子晾了一会，没那么烫了，秦渺夹起碗中饺子，咬开瞬间就能尝到虾的鲜甜，和猪肉的油香混在一起。

鸡蛋和冬笋夹杂其间，脆脆的十分爽口，咸淡合适，甚至不用任何蘸料，吃多了也不会腻。

“好好吃，顾瑄你尝尝，和我离师兄做的一样好吃。”

顾瑄尝了一口饺子，果真同秦渺说的一样好吃：“没想到风殿主做的饺子也十分可口，会酿酒还会诊脉配药，和她的离师兄会的一样。”

风殿主听出了其中的话外之意：“不敢当不刚当，妖枂楼里那些仙灵常做这种鲜虾饺子，本殿主跟着他们学的。”

秦渺许久没去妖枂楼了，没想到那里的仙灵越来越厉害了：“那些仙灵那么厉害啊？我还以为里面的酒菜都是另请厨子做的。”

“那是自然，他们还会酿酒，带给你的果酒便是他们酿的。”

秦渺来了兴致：“他们还会做什么？”

“他们啊，还会.........”

话被岔开，顾瑄没有再继续追问，默默吃着饺子，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砰砰砰！”

外面烟花声响起，新年，城中也会连放烟火，属除夕和上元节那几日烟花最多。

昨日大家醉酒，错过了盛京的烟花，如今看着窗外闪过的彩色光影，仿佛能听到盛京城中人们欢呼的声音。

屋内几人都吃得差不多了，难得能聚在一起，像普通人家一样包着饺子，一起吃着年夜饭，言笑宴宴，围坐在一起聊着家常，推杯碰盏间传来的清脆声音，十分悦耳。

四周烛火闪烁，几人靠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果酒。

秦渺换了清茶，拉着顾瑄垂下的手轻轻晃着：“要是能日日如此便好了。”

自己不是清月阁的弟子，顾瑄也不是云京的帝君，想几时见便几时见，不用担心哪里有害人的妖魔，每日要处理多少政务。

就做一对普通夫妻，和自己在江洲时一样，每日饮酒品茶，赏雪种花，三五好友共度佳节。

可惜，在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所在，像这种随心所欲的时刻十分难得，如今能聚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了。

顾瑄看出了秦渺的失落，自己又何尝不想日日与秦渺待在一处，可惜自己现在还做不到。

“上元节盛京会有花灯，我陪你去看吧？”

“好啊！”

风殿主又添了一杯酒：“光喝酒有些无趣，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