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月底，三王爷选妃的日子，宫人都在忙着布置，秦渺挑了一件浅紫色的宫装，里面是月白色的抹胸，黑色仙石被收起，脖子上戴了银丝璎珞，身后宫女正在帮她梳着头发。

“下去吧。”

身后是熟悉的声音。

秦渺透过铜镜看着后面的顾瑄，他的指节修长，在自己发间翻转，一会会就挽好了秦渺平日的发髻，接着又拿起流苏发钗准备别在自己发间，动作熟捻，像是已经做过了千遍万遍。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秦渺转身，发丝在顾瑄面前擦过，是淡淡的花香，顾瑄喉间滚动。

“别动。”

秦渺不敢再动，见他伸手在自己头上别着珠钗，面前是顾瑄近在咫尺的脸，顾瑄睫毛很长，眼睛如墨色的琉璃一般闪亮，此时眼里只有自己发间的珠钗。

不管是在天禄阁批折子，还是帮自己挽发别珠钗，眸中都格外认真，顾瑄认真做事的时候格外吸引人。

“好了。”

秦渺转身，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想到顾瑄审美也不错，发间简单别着两只流苏钗子，点缀了一些珠贝小花，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

“不过，我真的不用挽起头发吗？”

盛京已婚女子要挽妇人发髻，就连帝后也将头发挽起，秦渺却整日都是少女打扮，平日无关大雅，今日场合也算重大，自己这样好像不太好。

顾瑄伸手环住秦渺的腰间，将头微微靠在秦渺的肩膀上，气息温热，洒在她的耳边：“不用，你喜欢就好。”

“对了，那个顾彦是个什么样的人，生的好看吗。”

顾瑄回过神，神色有些古怪，这么温情的时刻，她心里竟然想着别的男子。

“不太好，反正你离他远些。”

“什么叫不太好，不太好是哪里不好。”

顾瑄不太高兴，怎么还穷追不舍：“表面温顺，实则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与刘大人齐大人那些党羽暗自勾结，招兵买马，有朝一日会弑君称帝。”

顾瑄想到了前世，那人不只是弑君称帝，就连毫无武功的顾恒都没有放过，三弟本就一身伤病，活不过五年，最后在京郊荒野被顾彦万箭穿心。

“这样吗，那他要是当了皇帝，会对自己的妃子怎么样。”

顾瑄面色沉了几分，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让她远离顾彦，没想到她丝毫不在意，甚至开始关心他的家事，要知道，顾彦有一天称帝，弑君弑的可是自己。

“顾彦此人，对女子没有真心，只有利用。”

这可就难办了，秦渺有些苦恼，那女子心系顾彦，身上又有着云苍的东西，有朝一日顾彦必定会死在顾瑄手上，或者说死在自己手上，自己又是云苍的师妹，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在想什么？”

秦渺没有注意到顾瑄的情绪变换，刚转头，顾瑄伸手撑在自己身后的桌子，将自己环在中间，眸色暗沉。

“在想顾彦，他...嗯？”

唇上冰凉，是顾瑄身上淡淡的檀香气味，自己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瑄封在唇间，秦渺大脑一片空白，感受着唇间属于顾瑄的气息，这好像是顾瑄第二次亲自己，上次还是大婚那日。

唇间冰凉渐退，顾瑄看着自己，秦渺刚想开口：“我是说顾彦，他...”

顾瑄再次欺身过来吻住自己，不过和刚才不同，不是轻轻的贴着，而是用舌尖舔着自己唇瓣，慢慢吮吸勾勒着自己唇间的形状，接着张嘴轻轻一咬。

“嘶!”

秦渺吃痛，顾瑄趁机探入里面，唇齿被甜腻气息包围，顾瑄空出一只手握着自己腰间，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秦渺伸手回握顾瑄，这才注意到顾瑄的情绪，他好像生气了，顾瑄不会误会自己对顾彦有着不一样的情谊吧？

很快，秦渺就没有心思想其他东西，自己被顾瑄环在怀里，周围空间狭小，自己胸腔的空气被顾瑄一丝丝抽离，身上如云朵一般软绵绵的，有些无力，只能抱紧顾瑄腰身。

顾瑄感受到腰间抱紧的双手，眸中笑意闪过，面前女子脸上带着淡淡红晕，眼神迷离单纯又有些不知所措，双眸泛着水光，睫羽被点点水珠覆盖，眸中只有他的影子，顾瑄这才满足，放过了她，

秦渺喘着气，那种窒息的感觉慢慢消散，顾瑄没有松开自己腰间的手，抬头吻落了自己睫羽上的水珠，接着将头埋在自己脖颈，嗅着自己发间淡淡香气，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之色：“秦渺，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周围暗香浮动，顾瑄怀抱温凉，秦渺周身被顾瑄身上的气息包裹，再也看不到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