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任鸟飞，我想做只无家可归的飞鸟。

——姜楠悦

姜楠悦从小就有一个念头，她要飞出这个家，飞出成苑这座小城。

可后来她发现想飞需要的不只是一腔孤勇。

......

姜楠悦呆站在窗前看着雨滴劈里啪啦落在玻璃窗，声音很大，吵得人睡不着。

“2021年7月20日，南州持续遭遇极端特大暴雨。

18时许，地铁10号线发生严重积水现象，导致列车被洪水围困迫停，被困的500余名乘客获救，经全力施救，有9名乘客不幸遇难。”

手机屏幕频繁亮起，姜楠悦看到推送的新闻一阵后怕。

下午六点，正是她下班的时间点，地铁10号线是她的平日里乘坐的列车。

“楠悦，怎么还不睡？”

病床上的女人迷迷糊糊中看到女儿的身影。

黑夜中，手机亮光照在姜楠悦憔悴的脸上，让她有些心疼。

自从她住院后，女儿忙前忙后，公司医院两头转，日渐消瘦。

“妈，我现在就去睡了。”

姜楠悦收起手机，并没有告诉姜母这件毛骨悚然的事情。

“早点睡，别玩手机，不要熬夜。”

姜母说完这句话，翻个身再次入眠。

姜楠悦轻悄悄关上门，听到楼道里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心烦意躁，再待下去她要疯。

姜母在南州医院做了一场大手术，今日是手术的第四天，仍需要家属照看。

姜楠悦向公司请了一星期的假，成日成夜守在病床边。

夜里她不敢离开，医生说病情不稳定，可能随时会出现意外。

但自她已经三天没睡好了，楼道里躺着都是病人的家属，男人居多他们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每当姜楠悦快要睡着时总会冷不丁来一声响亮的呼噜声，要命。

她卷起睡垫挪到楼梯间，这座城市被大雨浸泡，医院电梯停用，楼梯间有不少的水渍和脚印。

姜楠悦顾不得这些，把睡垫往地上一扔，摊开，躺上。

虽然楼梯拐角处空间狭小，好在没了吵闹的呼噜声。

姜楠悦觉得她的世界恢复了安静，外面得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