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离开皇宫，哪有那样容易？

慕烟只能双手环抱着她，给予丧失信念的武恬儿一丝丝的温度。

“我会帮你想想办法，你答应我，不许再想这些傻事，好吗？”

慕烟轻抚肩上的发丝，缓缓道，虽不知能有什么办法，但最要紧的是不能让她失去希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怀中的人总算有了些反应，缓缓点头。

慕烟微松下一口气，将她头上的发簪重新簪好，两人站起身，收拾好身上微皱的衣裙。

“我得先去往青华殿，你……”

“烟儿姐姐放心，我已经好许多了，况且，我若做了傻事，哥哥该多孤单啊。”

武恬儿抬起头，朝她笑了笑，好似刚刚不过是幻影。

门外也传来声响，是雪青和雨兰在催促她，恬儿应当是与皇上他们一起，她作为臣子自然要早到些。

慕烟握着她的手，还是有些不放心，“记得你答应我的，我会替你想法子的。”

她紧盯着武恬儿的眼睛，极其认真的说着，希望能更有说服力。

武恬儿哪能不明白，点点头。

慕烟也跟着碎碎的点头，眼角控制不住的看向架子上的香炉，黛眉似有一丝挣扎。

许久，“这香……能使人昏迷？”

武恬儿有些不解的看过去，抿了抿唇。

眼瞳失去了些光彩。

以前不知什么是爱，懵懵懂懂之事，倒也好承受。

可……现下好似知道了些，她看向窗

台，自水纤宫打开铜门的那一日，她便再也没有看到过小花了，更别说那些可爱的糕点吃食。

明明是失落的，可唇角还是一丝甜意。

“淡些的话，无色无味便只是安神的作用，可像这样的香味，不出一盏茶时间，人便会陷入昏睡，”

也就好受些……

武恬儿简单解释着，看向梨花塌上的盒子，自然也未注意到慕烟毫无血色的脸。

“是……哪个太医为你开的。”

“赵太医，他是个好人，说这个就算久用也不会伤了身体。”

身后是慕烟离开的声响，武恬儿望着那绛青色身影，直到消失，她才幽幽回过头，走到榻边，打开盒子。

一朵朵的被压平的干花，各式各样，有的叫不出名字。

她取出最喜爱的一朵，放在鼻尖……指尖一点点伸向慕烟带来的糕点。

*

细细的飘雪。

慕烟走的有些漫无目的，她对香味向来敏感，那味道与表哥时常点的香，是一样的。

“娘子，点个香吧。”

“深秋的蚊子厉害，娘子该做些香囊驱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