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圣宫。

季未辰从睡梦中惊醒，额间出了一层冷汗。

又是那个梦。

雪亮的剑锋，绽放的血花，秦沐瑶带着哭腔喊疼的声音。

自从下界回归，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重复这个相?同的梦境，画面越来越清晰，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渐渐地看到了更多?的影像。

梦境里看到的，跟现实里他?所?认知的有?着很大的区别。

明?知道是做梦，看到的都是假的，季未辰每每惊醒，却是心头滞闷，胸口发疼，再也睡不着。

太真实了。

好像那些事真的发生过。

梦里没有?苏天命。

他?同样没能及时?出现在她的身边。

她的幼弟被人害死，她的父母先后殒命，她的家族散了。

她被人一剑穿心。

季未辰紧抿着唇，眸底犹如深潭。

“夜青。”

空荡荡的寑殿内，响起季未辰冷淡的语声。

“少主，属下在。”

夜青的身影消无声息出现，像是暗夜里的幽灵。

“准备一下，明?日前往下界。”

“？？？”

夜青愣了愣，半晌没说话。

季未辰眼皮微抬：“怎么，有?问?题？”

有?问?题么？

夜青盘算了片刻，默默地摇了摇头。

刚刚结束的一清洗，取得的成效相?当可观，不但?让季未辰的掌控力大增，同时?敲山震虎，惊得那边的人不敢动弹。

像那位前段时?间上跳下窜的大长?老，如今日日关在炼丹房，全身都写着我很乖。

而季未辰也需要暂缓脚步，消化扩张所?得的战果。

在这个间隙，季未辰想去一趟下界，只要时?间不要太久，倒不是不可以。

“没问?题，属下知道了。”

夜青正要告退，却听到季未辰淡淡地道。

“这次你留下，让惊风随我同行。”

夜青：“……”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