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也不知是从天上落下来的，还是本来就是地上被风卷起来的，反正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在雪中那两个沉默不语的人。

吴邪看着眼前的张起灵，没有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是真人，还是幻境，但面对张起灵，吴邪总觉得不想由他来开口，虽然他也知道以张起灵的性格，他如果不先开口，张起灵什么都不会说，但他心里还是别着一股劲，凭什么总是他先迈出那一步。

吴邪既然不说什么，张起灵也没有开口，只是他脸上的惊讶消失了，恢复了喜欢的平静，看着吴邪的眼神也有些放空，好像透过吴邪在看什么一样。

就是这样的眼神，看得吴邪又是心中一紧，随后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张起灵，你到底把老子当什么人！

“张……”

吴邪刚想开口，突然身后有什么动静。

还没等吴邪回过头，一双手就从他身后突然伸出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匕首从他脖子切过，滚烫的血一下冲上了喉管，像放开的闸门一样，鲜血喷涌而出。

吴邪被推到在地，他尽量回头看了一眼，还是那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男人，这一切就像历史重演一样，再一次发生了，只是不同的是身边多了张起灵这个观众。

对，就是观众。

张起灵就这么事不关己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眼神冷淡的就像是一个看了一出无聊的话剧。

哈，或许在张起灵眼里，自己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吧。

吴邪想要大怒，想要反抗，但什么也做不到。

吴邪感觉好像身体失去了控制，仍向从前那样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站起来，向后一翻，掉落悬崖。

只是不同的是，吴邪在跳下去的最后一刻却是看向张起灵，已经被割破的喉咙无法发声，吴邪只能无声地说着张起灵的名字，慢慢地闭上眼睛。

但在他闭眼的瞬间却错过了张起灵震惊的表情，真是太可惜了！

如果吴邪知道他竟然错过了张起灵为他惊恐，为他慌乱的表现，一定会觉得后悔吧。

只是这时在掉落悬崖的吴邪心中，已经全都不在意了……

“嗯……我这是……张起灵？”

吴邪没想到自己醒来竟

然出现在张起灵怀里，这是怎么了？

吴邪看了看四周，还是灰蒙蒙的一片，看来还有迷雾中。

只是，吴邪看着他们身旁倒在地上的那四具血淋淋的尸体，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尸体头部严重扭曲，有的还是身首分离，很好都是张起灵的手笔，只是张起灵就不能找个好地方吗，哪怕离得远点也行，他们就非要与尸体一起共眠吗？

吴邪虽然这样想着，不过看着就算昏迷也紧紧搂着自己不放手的张起灵，吴邪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他，应该累了吧？这四个人的身手不弱，再加上张起灵还要保护昏迷的自己，就算是以张起灵的身手也应该很吃力吧。

看着张起灵昏迷中的侧脸，吴邪温柔地轻抚上去……只是想起幻境中，张起灵那副作壁上观，事不关己的架势，吴邪就有些迁怒。

吴邪一直努力的提醒自己，那是幻境，那不是真的，但是，看着张起灵的这张脸，吴邪还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