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旁边这个男人的鼾声，使午夜显得更加安静，姬羽衫的头依然有些疼，她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陌生的被子，只有旁边这个男人是她知道的，曹洪德。

很快，姬羽衫就明白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有过分的悲伤，把这当做一场交易也未尝不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即使是自己的老师，也只是交易的对象不同，与以前接待的人有什么分别，没有分别。

几滴眼泪默默的流淌下来，眼泪划过脸颊，是滚烫的，好像要烫伤她的脸，她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以后要对曹洪德重新认识，原来对他的尊敬变成了鄙夷，“教授”

，她冷笑几声，不过如此，都是世俗之人。

她从床上起身，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穿的居然是曹洪德的肥大家居服，她来到阳台，点燃一支烟，烟头在夜里忽明忽暗。

风很凉，她并没有感觉冷，只是感觉现在清醒了很多，没想到平时能喝一瓶红酒都不醉，今天一杯酒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样做值得吗，在来之前她就知道曹教授不只是给她一些题目这么简单，这就是代价吗？

回到卧室，姬羽衫快速洗了澡，穿好衣服，走出了曹洪德的家，现在离天亮还早，她不想等天亮以后被人看见，早晨从这个男人的家里出来，也许曹洪德更不希望这样，睡在床上的曹洪德现在一定没有睡着，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有什么意义呢，即使把他叫醒又能怎么样，她不想在看到一个老男人狡辩的嘴脸。

出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学校里的路灯没有熄灭，依然像往常一样照亮回宿舍的路，但是她没有选择回宿舍，这个时间回去不太好，她朝着通宵教室的方向走去。

这里依然是灯火通明，教室里稀稀拉拉的做着十几个同学，这里已然没有了韩朵薇的身影。

她找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来，从包里拿出书本，曹洪德已经在她的书上做了一些标记，这是今年的收获，她认真的看起来。

每次看书的时候，姬羽衫都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这是她最喜欢的感觉，所以在别人看起来很枯燥的书本，在她看来这里是寄托心灵的地方，是让人有安全感的地方，她从不觉得厌烦。

最喜欢看的是古典小说，沉浸在小说人物中的悲欢离合之中，会使人忘却现实的世界，忘掉现实世界的残酷，忘掉现实世界的各种尔虞我诈，忘掉这个世界对她的伤害。

天亮了，姬羽衫走出教室，宿舍现在已经有人起床。

“又去通宵教室了？”

萧若琳看到她一脸疲倦的样子问道。

“是啊，马上要考试了，还有很多东西没学会。”

“你啊，就是太要强，现在和你竞争的人又少一个，我看这个名额一定非你莫属，没必要这么紧张，考试前累垮了，就得不偿失了。”

姬羽衫微笑着点点头，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这些话听起来让人心里有些温暖。

姬羽衫在宿舍洗完澡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上午黎浩约了她打高尔夫球，本来她并不想去，现在是考试前的关键时候，自己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去争取一个名额，一定要确保顺利拿到，可是昨天晚上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让她心情一时难以平静下来，学习效率也不会高，应该换一种心情，尽快忘记这件事。

加上平时很难有机会接触这种运动，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的机会，她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