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玩家成功通关补偿副本，本次副本难度为高难，通关状态为完美，玩家可以自行选择奖励，体质强化1，灵魂强化1。”

楚寄君是一个多小时之后，才收到系统的通知的，明明系统的声音很机械化，可是楚寄君就是从中听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过系统生气也很正常，对于系统来说，楚寄君就像是盘踞在他身上的藤蔓，看起来柔软无刺，其实一直在不断的吸收它的营养，让自身获得成长，同时一直不断的搞事。

系统多次想要搞死楚寄君，不但没成功，自己反而搭进去不少，都这样了还要发奖励给楚寄君，它心情能好了才奇怪呢。

偏偏楚寄君还要不断的跟它搭话什么的：“体质的增强和灵魂的强化，有什么不同吗？”

“是两种不同的强化方向，需要玩家自己考虑。”

系统干巴巴的道。

它显然不想透露太多东西给楚寄君，但又要基础的回答，所以自己一个桶的在那里考虑了很久，才道：“体质的增强可以参考你第一次获得增强时候的感觉，至于灵魂的增强，是很虚拟很飘渺的东西，用人类的话来讲大概就是比较唯心，所以我是建议，你对自己的体质进行强化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建议。”

楚寄君却因此而陷入了沉思，她在思考的东西是，被强化的身体其实是属于楚君君的，她的灵魂是属于楚寄君的。

到底什么才是更本质的东西？

是灵魂。

但灵魂的确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灵魂的强大会呈现出什么状态，对本体会不会有什么加成，这些事情没人知道，系统显然也不会讲的。

楚寄君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道：“我选择对灵魂进行强化。”

“你确定吗？一旦确定了就无法更改了。”

“我确定。”

楚寄君淡淡的道：“我选择灵魂。”

系统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把该给的给了：“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么灵魂强化开始。”

“强化锁定，玩家楚君君，灵魂强化1……”

金色的光从天而降，但是却没有落在楚寄君头顶，它像是识别出了问题一样，在那里盘旋了很久，好像一直在犹豫。

许久许久之后，系统又滴了一声：“锁定玩家，楚君君，进行强化。”

金光又盘旋了半天，估计是觉得就算自己识别的有问题，系统的识别应该是没问题的，于是重新往下一扎，钻进了楚寄君身体里。

那一瞬间，楚寄君好像回到了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她第一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告诉自己的师父，她会在那条路上一直一直走下去，永远不回头。

那个已经苍老的女人，抚摸着她的头发，笑得很温柔。

又好像回到了刚开始习武的时候，她用了一整天都没有感受到所谓的内力是什么，于是师父让她躺进水池里。

师父说，经脉是会呼吸的，人的口鼻在无法呼吸的时候，身体内部就会有别的东西代替口鼻去呼吸。

在那一瞬间，她就可以感受到经脉是什么东西。

……

楚寄君的记忆不断回溯到过去，那些并不是很鲜明的，已经被逐渐遗忘的东西，都自记忆深处，被重新挖掘了出来。

那一刻，楚寄君甚至遗忘掉系统还在同她说话。

系统说：“之前副本出现了bug，导致你进入了属于别人的副本，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你是需要重新进入本该由你进入的副本的，但是同时，你所度过的渔村的那个副本，也算你成功通关了，没有异议吧？”

楚寄君还沉浸在那种奇怪的状态，于是很敷衍的就把它敷衍过去了，系统顿时销声匿迹。

楚寄君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逐渐从这种仿佛醉醺醺一样的状态醒转过来，她眼睛本来就是睁开的，但一直都没有关注外界的状况，如今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掉了。

季璟托着下巴在一旁发呆，看起来都快睡着了。

直到楚寄君清醒过来，拿手在他面前一挥，季璟打了个哈欠，然后道：“你刚才怎么就像顿悟了一样，不，看起来更像喝醉了。”

“没，我这算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