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泽透着指缝看向程慕，难以启齿地问道：“你……渴不渴？”

“不渴。”

程慕轻笑一声，将他拦腰抱起：“我的唾液只是一种能量载体，只要能量足够，就能源源不断转化。”

阴界的鬼怪都是虚幻的能量体，而非阳界的实体，大多数鬼怪没有器官、组织等结构，如果有，那大多数是它们自己用能量虚构的。

譬如程慕，他如今的模样与人类形态一模一样，但本质上他是一只鬼王，是恐怖的能量聚合体，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变化成其他任意模样。

尝泽低低地哦了一声，有点好奇：“其他液体也可以这样不断转化吗？”

程慕突然一愣，垂眸看着他：“什么其他液体？”

“当然是……”

尝泽眸光忽闪：“血液。”

“可以。”

程慕抬起食指，指尖裂出一道细痕，流出一滴鲜红的血液：“想尝一尝吗？”

尝泽鼻尖嗅了下，霎时被无法言语的香甜所深深吸引，不过他刚刚吃饱，再吃下去肚子就要炸了，有程慕守在旁边，他应该不会魂飞魄散，但绝对会超级丢人。

他抿住唇，撇开视线：“先让我消化一下。”

“好，”

程慕抱着他走进地府之中：“今天我们先结婚。”

“刚才你不是……”

尝泽双颊绯红：“说我食言，然后吻了我，我以为这样就不用结婚了。”

“我原本的意思是，吻一下，婚期推迟一天。”

程慕说：“我们吻了一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居然已经过去一天了！

尝泽没注意到时间的变化，此刻又羞又窘，埋头不好意思说话。

“早点结婚，不好吗？”

程慕说：“那样我们就可以双修，这是帮助你提升实力最快最好的办法。”

提升实力……

尝泽现在确实太弱了，只是阴界底端的一只小恶灵，处处帮不上程慕的忙，大多数时候只会拖后腿。

他有点被说服了，仰头问程慕：“你是想帮我提升实力，才想早点结婚的吗？”

程慕神色坚定，嘴角却忍不住翘起：“当然。”

尝泽声音低低地答道：“好，今天我们结婚。”

“嗯。”

程慕低头往他侧脸上亲了一口，取出一张千年冰蚕丝沙发，轻轻地将他放在沙发上：“事不宜迟，我先把人类道士的事也解决。”

程慕在大厅内，迅速布下一个巨型法阵，然后伸手往空中一抓，空气剧烈波动，下一刻，一个老道的魂魄就被他抓到了手中。

这招尝泽已经见过很多次，但他以为只对阎王有用，没想到对老道也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