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晨安！”

昭昭中气十足地和林清薇打招呼。

林清薇已经换好了衣裳，正在用鬃毛刷漱口，洗漱之后才说道，“昭昭睡得很好？”

“嗯嗯。”

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昭昭从珊瑚手中拿过了小号鬃毛刷。

“二小姐会用吗？”

“会哒。”

昭昭眼睛弯弯，说话活力四射，“以前师太教过我，以前我是不会，都是惠安师太交给我。”

昭昭果然是会用，先在口中含了水，咕噜噜地漱口，然后用刷子蘸着青盐洗漱，注意到了林清薇视线，还冲着对方弯眼一笑。

洗漱之后，林清薇拉着妹妹手，去主院里请安。

现在正是春日草长莺飞时候，石头路里从缝隙挤出了绿叶，昭昭小绣鞋很注意不要踩着绿叶，偶尔石头和石头之间缝隙大了，她就松开了姐姐手，从一块儿石头跳到另一个石头上，然后等到再往前走几步，再拉着姐姐手仰头笑着。

林清薇看着她童稚动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鹤已经换上了官服，看着林昭了对她招手，等到小姑娘跑了过来，林鹤高高把小姑娘抱了起来。

这让落后一步柳氏本想要让林鹤小心一点，看到光头小姑娘咯咯笑着，只能够眼角一抽，由着丈夫胡闹。

林清薇上前，小声说道，“娘，爹爹有数。”

林鹤笑呵呵地问着怀中小姑娘：“睡得好不好？”

“好。”

昭昭用小手搂住了林鹤脖颈，点点头，“睡得很好，姐姐昨晚上还燃了香，很好闻，一会儿就睡着啦。”

她甚至觉得，昨晚上梦到小鱼，说不定还有姐姐香料原因！

有大段大段时间看书，林清薇自学了调香，就连柳氏都不知道她还有这样本事，此时夫妻两人都看着女儿。

见着父母看过来，林清薇面上一红，小声说道，“随便调。”

“才不是。”

昭昭大声说道。

看到林鹤揉了揉耳朵，昭昭知道自己说太大声了，用小手揉了揉他耳朵，表情惴惴地，小嘴都抿成了一条直线，“爹爹，对不住，我刚刚说话太大声了。”

林鹤笑呵呵地揉了揉小姑娘脑袋，说道，“没事没事，说明中气十足，身体好！”

“姐姐不是随便调。”

昭昭这会声音小了很多，认真说道，“珊瑚姐姐告诉我，说是以前在京都，姐姐还给老夫人用过呢，很管用，不管心里装了什么事，嗅着淡淡香气一会儿就睡着了。”

林鹤把昭昭放到了地上，对着林清薇说道：“若是你喜欢调香，晚些我看到了好本子，替你网罗。”

林清薇小声应道，“劳烦爹爹了。”

林鹤有些愧疚，轻声说道：“名贵香料爹爹是没什么办法了，有些书还是可以试着找一找。”

林清薇笑着对林鹤说道：“很多香料都有替代，不要紧。”

昭昭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爹爹，拉住了柳氏手，学着刚刚林鹤问法，“娘昨晚上睡得好不好？”

“好。”

柳氏点点头。

春桃拎着食盒进来，见着要吃饭了，所有人依次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