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很慢，实际上，从战斗开始，到战斗结束，总共不到五秒。

刘晨阳冲进火焰羽毛河流用了一秒，突进到林静雅身边用了两秒，打破她的翅膀又用了一秒，其他零碎时间加起来不到一秒。

五秒钟能干什么？

两次呼吸，或者一个哈欠，仅此而已。

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被打败了。

林静雅久久回不过神来。

打败她的不是等级高于她的人，甚至不是同级别，而是整整低她一阶的，一个转职不到半个月的十六岁少年。

这件事，仅仅是听起来，就觉得荒谬无比，却真实地发生了。

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想过自己可能会输，但绝对没有想到会输这么惨。

惨的她甚至有点怀疑人生。

自己真的是天才吗？会不会只是吹捧起来的？

会不会是所有人联合起来，在耍自己？大家都在故意装弱者，只有自己当真了？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活着有意思……

额，最后这个没有。

林静雅的确受到了打击，有点怀疑自己，但远远没有到要自杀的程度。

等她回过神来，刘晨阳早已离开了。

黑暗逐渐降临，山谷被浓厚的黑暗包裹，静悄悄的，有点渗人。

当然，林静雅做为二阶职业者，肯定不会怕黑。

她默默地离开山谷。

到了出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她想起了刘晨阳刚开始的所作所为。

“没必要用武器。”

“是不是狂妄很快你就知道了。”

“你准备好了吗？”

“我要出手了。”

““……”

她认为那是轻视自己，并愤怒不已。

事实证明，他说的完全没错，而自己却表现得像个小丑。

“真是太强了，没有用全力就秒杀了我。”

林静雅自嘲地笑了笑，脸色逐渐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