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喜欢我？”

柳柳眼睛潋滟着波光，水汽蒙蒙，红唇微微张着，瞳孔放大，有着明显的惊讶。

季清远拿着一束花，单膝跪在地上，就算周围环境布置得有多别出心裁，到了最后一个步骤，还是要一样的老套。

他看着柳柳，目光灼热，带着爱跟占有欲，无比确认自己的心意：“这阵子你不在我身边，每天都很想你。”

“我恨不得占有你所有的时间，让你脑袋里除了我再也没有其他人。

“只属于我。”

柳柳往后退了退，他的视线越来越疯狂，她下意识想躲。

季清远见到这一幕，脸上的温情消失了许多，风吹得头发有些乱，盯着柳柳看。

柳柳带着几分探究，侧着头问道：“你是真心的吗？”

季清远听见这句话，冻得发白的唇向两边扯了扯，他身上的骄纵不羁，在此刻全都没了，一点儿都不剩。

他声音无奈，又夹杂着浓浓的情意：“柳柳，天挺冷的。”

季清远刚才在外面准备东西，布置现场，这会儿捧着花束，手几乎已经冻僵，连简单的伸直手掌，都做不到。

如果只是想玩一玩，大有那些钱财挥霍，嘴里说的甜言蜜语也能像倒豆子一样，接连吐露出来。

何苦这么折腾来折腾去。

季清远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认真过。

柳柳垂了眼睫，两手放在身侧，攥着裙角，为难的厉害，风吹过她的长发。

让季清远莫名觉得她离得又远了一些，心口颤了颤。

心里明白柳柳这是想要拒绝的意思，却又不好意思直说。

所以才会这么纠结为难，他在柳柳身上看不到任何被表白的喜悦与激动。

或者说，只是因为对柳柳表白的人是他，柳柳不喜欢他，才会这样。

季清远的心不由往下沉，他挺难受的，一股酸涩又委屈的情绪，瞬间升腾起来。

眼睛被风吹的都有些涩涩的。

其实季清远想多了，柳柳是挺为难的，不过不是因为他的表白，毕竟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她有意无意促成的。

可柳柳在想，如果答应了季清远，不知道何述池会是什么反应，如果还是像以前那样，严肃正经，就算心里再生气，也绝不再跟她有任何联系。

不跟朋友抢女人。

那她不是玩砸了嘛？

系统实在看不过去了，忍不住说道：“你犹豫个什么劲儿啊，你勾搭季清远的时候，不都想到这一步了吗？”

“呵，你还怕何述池不跟他抢？”

柳柳这阵子在何述池身上拼命下功夫，就是想给他造成两个人就快在一起的错觉，互相充满好感，只差临门一脚，何述池就能喊她女朋友了。

结果被季清远截胡。

这事儿放到谁身上，谁能不疯？

柳柳眯了眯眼睛，她能做的都做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应该跟预想的不会差到哪儿吧。

她在这里愣着神想事情，季清远的心越来越凉，知道今天算是没指望了，他一开始还想柳柳那么体贴温柔，就是为了想往上爬。

还一度看不上眼。

季清远现在巴不得她是想往上爬，这样他总算有点儿能让柳柳贪图的东西，就不会被拒绝。

他喉头发紧，眼底蕴藏着失落和不甘心，说不出话来。

忽然耳边柔柔的声音响起：“好啊，我答应你。”

正准备想别的办法的季清远，瞬间抬头，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