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弥漫着香水气味，甜腻中透着一股花的清香。

梳妆台上，口红旋出来半截，颜色鲜艳，具有攻击性。

涂抹在柳柳唇上，相得益彰。

她穿的那条裙子，衬得身材玲珑有致。

秦怀墨态度声音温柔，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宠溺又疼惜，传到柳柳耳朵里。

她扬了扬眉头，脸上显出得意，低头瞧了一眼裙子：“你觉得好看吗？”

他眉眼带笑，哪里还有刚相见时的冷漠，点了点头：“好看。”

柳柳对这个回答颇为满意，正要说话，就又听见秦怀墨说道：“不穿也好看。”

她嫌弃地看过去。

秦怀墨摸摸鼻子，咳了一声清嗓子，把视线移到别处。

他这两天变化很大，情绪越来越外露，眉头皱起来的次数也减少了。

在柳柳看来，他这就是压抑的久了，突然变态了。

她嘴角微微撇了一下，眼睛也看向别处，不想再理他。

秦怀墨眼里透着笑意，却反常地没有随她的意思，一直在问东问西，没话找话。

“项链好看吗？”

“好看。”

柳柳敷衍着。

“这支口红是什么颜色啊？怎么这么红？”

“……”

柳柳沉默了一下，“复古红。”

“复古红？为什么起这个名字？怎么复古了？”

柳柳忍无可忍，波光潋滟的眼睛里满是怒气，精心化好的妆容，在这时把她的风情衬托的出来，她跟要挠人的猫一样：“你是不是有点儿闲？”

秦怀墨攥着手机，倚在门框，腿微微曲起，一副懒散的模样。

他盯着柳柳：“跟着我去年会以后，公司的人都会知道，你跟我的关系。”

柳柳皱眉，不明白他说这废话干嘛。

他开口缓缓说道：“你还想不想去？”

没等柳柳说话，他忽然直起身子，握住门把手，透过衬衫隐隐能看见里面的肌肉：“你慢慢打扮着，我先出去了，要不要吃水果，我洗了之后送上来？”

柳柳觉得他莫名其妙。

门关上，锁轻轻响动。

秦怀墨慢慢往客厅走，踩着楼梯下去，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脚步停下。

他把手机拿出来，屏幕上的通话界面已经结束。

刚刚结束。

秦怀墨站了一会儿，身材高大，他这会儿面容冷峻，没有什么表情，正装显得他更加冷漠。

他拨通电话：“年会的时候，如果秦洗风想要进去，不要拦他。”

年会现场布置的热闹，设计了抽奖和游戏环节。

香槟美酒，糕点飘香。

男人穿的西装革履，头发特意造型，喷了发胶。

女人则是穿着各种漂亮的小礼服，从头到脚精心打扮，连指甲都是专门做了的美甲。

有的正在跟男同事说着话，脸上的笑矜持又甜美。

但大部分人，都是盼着秦怀墨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