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昼短夜长，下午五点太阳就已经悄悄不见了。

城市陷入一片霓虹灯的光景，矗立在市中心的高楼大厦，隐隐透出令人向往的灯光。

拥堵的车道，渐渐疏散。

柳柳迟到了三个小时，等手机有信号之后，她连忙给陈越齐打电话。

可他却不接了，连微信也联系不上。

其他朋友的电话也是根本没人接。

柳柳坐在车上，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她不确定，陈越齐的聚会有没有散，或者换了个地方玩。

最主要的是，这次聚会秦怀墨也会来，要是错过了，这种机会不容易再有。

快到地方的时候，又开始了堵车。

柳柳整张脸都忍不住皱在一起了，她推开车门，直接拎着包，踩着高跟鞋，往那儿走。

地点一家私人会所，需要会员卡才能进去。

陈越齐已经事先跟负责接待的人打好招呼，柳柳进去后，刚要问他们在哪儿，手机就响了起来。

陈越齐打来的：“你这是飞机落地，想起来找我了？”

他语气不太好。

柳柳累得直喘气：“你说什么呢？路上堵车，手机又没信号，我刚赶过来，累死我了。”

电话那边静了静，他怀疑地问：“你没走？”

还没等柳柳答话，陈越齐就自顾自地笑了一声，轻咳着：“行，你这次还算有点儿良心。”

他们已经从会所出来，到别的地方玩儿，正是兴奋的时候。

刺激的音乐声，传到耳朵里，根本听不见手机响。

他还是正巧拿出来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柳柳电话。

秦怀墨这会儿没跟他们在一起，陈越齐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陈越齐把秦怀墨的手机号码给了她，让她自己去联系。

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我没跟他一起从包间出来，你可以去看一眼，说不定他痴情不改，还等着你呢。”

一句话说得柳柳顿时提起精神。

她没问服务员包间里还有没有人，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发别在耳后，朝那儿走过去。

刚到门前，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柳柳眉头一敛，难不成陈越齐在糊弄她，其实谁都没走。

柳柳敲了敲门，握住门把手推开，里面坐着许多喝高了的人，一股酒气。

她一个都不认识，根本没有秦怀墨的身影，很明显这个包间又来了其他客人。

柳柳没了兴致，她叹了口气，顿时感觉到刚才穿着高跟鞋时，磨脚的痛感。

她从包里拿出来一盒烟，捏了一根，叼在嘴里，往吸烟区走。

然后看着手机里秦怀墨的号码，之前陈越齐死活都不肯给她，今天却突然主动说了出来。

柳柳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指尖摩挲着屏幕，她懒散地靠在吸烟区的墙上，低垂着头，红唇噙着烟，微微往前，凑到打火机上点燃。

烟雾袅袅。

她眉间的漫不经心，在朦胧的环境里，多了几分冷淡。

柳柳还是下定决心，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