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初的记忆都是苏九凛告诉他的。

几年前苏九凛救过落水的她，她就爱上了苏九凛，心心念念从南黎追了过来，还被人打劫了，最后掉下山崖失忆，再被苏九凛捡了回来。

苏九凛还记得她，虽然无法回应她的爱，但是又不忍心将她抛弃在外，就让她住在这里了。

她不知为何中了蛊毒，要靠苏九凛的药续命，苏九凛后来觉得她可怜，就说过了三个月她还没恢复记忆，就娶了她照顾她下半辈子。

这完全听着就说救世主，和外面苏九凛的传言格格不入。

宁九初傻白甜的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只对她一个好？只执着她一个人？为什么听起来那么不靠谱呢？

她去了前厅，对上苏九凛如琉璃般的眸子，又有点懵。

苏九凛看她的眼里，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但这些情绪她打心底觉得不舒服。

“昨天有人捉了你，后来又莫名其妙送了你回来。

小九儿，你知道是谁吗？”

苏九凛对着她脾气是很好，一直温和地笑，完全不像外间传言凶神恶煞的样子。

宁九初摇了摇头，“不知道，不是我们府里的侍卫吗？我没见过他，但他好像认识我，还知道我的名字。”

苏九凛一直观察着宁九初的表情，知道确认她没有恢复记忆，才点了点头，“最近坏人多，你出外得跟着我。”

宁九初点头如捣蒜。

苏九凛瞧她怪可爱的，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脑袋，明明她记得自己是喜欢苏九凛的，却不知为何心里一直抵触，避开了。

好像是下意识地摸向手腕，但本应该有东西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

到底是什么呢？

“殿下，我之前一直喜欢你吗？”

她再次问出了这个疑问，眨着乌溜溜的眸子，模样可爱至极。

苏九凛理所当然地点头。

不知怎么，看不到她对自己厌恶惊恐的样子，他打心里还挺乐意的。

本来想折磨她，再让沈云渊永世不得翻身，然后借机开战。

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这么多年空虚的心得到了一点填补，他觉得或许有个人能在身边也不错。

以后，日子就没那么难过了。

每晚毒发之时，都有人会问他一句：痛不痛？

而不是永远像看妖怪一样看着他，却永远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递了一块糕点给宁九初，舒了口气。

宁九初直接拿来吃了，也没有防备，“那你说说，我们以前都是怎么相处的？”

苏九凛喝着茶，差点儿被呛着。

这是第一次，宁九初失忆以后，竟然还会试探他。

但他要说什么？他一直想她死，而她一直在见招拆招这样相处？到最后他不想她死了，只想折磨她让她顺服，她却想他死，还让沈云渊杀他？

这怎么想都不是很好的经历。

苏九凛忽然有点后悔，为什么一开始他们就要敌对呢？

他垂下眸子，低声道：“之前我在南黎救了你，你醒来就十分依赖我。”

“怎么依赖的？”

宁九初打破砂锅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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