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树林，柳枝飘飘的树林，一个双手持短刀的瘦弱少年。

归云鹤特地向他拱拱手，“你还是来了！”

“是，我来了，这桩买卖没办不成，终究是个心病！”

冷于冰冷冷的：“他还，你可以不死。”

“嘿嘿，杀手不杀人，谈条件了。

嗯，这个杀手不冷血。

吧，什么条件？”

归云鹤忽然觉得有意思了。

冷于冰还是冷冷的：“他，你把她杀了就可以不死。”

他的手指向黄清心。

归云鹤也一怔，道：“杀她，为什么？”

他看了一眼也直愣愣的黄清心。

“我也是这么问，他，不为什么，碍事。”

“碍事，她能碍什么事？”

“我也是这么问，他，阻碍你办事情。”

“她阻碍我，我没听错吧。”

“我也是这么问，他，接下……”

“我，你把前面的‘我也是这么问’省了，本来一个不多一个字的人，怎么啰嗦起来了。”

“好！

我也是这么问，他，接下来你要办的事，她是一定要阻拦的。”

归云鹤一皱眉头，“我没答应，她为什么阻拦？”

隐约觉出了一些。

“我也……好，他，你一定会答应的，他有这个把握。”

归云鹤紧盯住冷于冰，他的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不放过。

“他，他手里有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冷于冰扔过来一只死鸽子。

归云鹤大惊，却依然不漏声色的：“这个就是我无法拒绝的条件吗？”

这的确是他们相互通信的鸽子。

黄清心也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