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瞳在新的许愿停留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决定离开，决定回到天使之城，因为他放不下鹤熙，因为他的父母都死在了这场政变之中，他还有仇要报。

基兰知道华瞳有心结，所以没有阻拦他，就算将华瞳强行留下，被各种心绪前扰的他在学术上也不会再有更高的成就。

但基兰也没有让华瞳独自离去，而是派遣了一支科研队伍随行，这同样也是华瞳的意思，因为华瞳想让超神学院开到天使文明去。

卡尔就在随行的队伍当中。

飞船上，卡尔站在舷窗前，有些心情澎湃，他转头看向静静坐在一边发党的华瞳，问：“师兄，你们天使文明都是和你这样的人吗？”

华瞳愣了愣，摇头说：“不，天使文明和普通文明也没什么两样，他们当中也有好人，有坏人，有聪明人，也有蠢人。”

“不是不是！”

卡尔连连摇头，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翅膀……”

说着他还伸出双臂扑腾了两下。

“哈？”

华瞳一时间有些无奈，没想到这个师弟关注的是这个啊，他笑着说：“不是每一个天使都有翅膀的，翅膀，其实是一种基因引擎的延续，只有基因纯度较高者，才能召唤出翅膀，一般这些人都是贵族阶级，至少也必须曾经是贵族，如果一代代都是平民，是没机会进行基因强化的，也就不可能召唤出翅膀。”

“喔，原来是这样啊？”

卡尔感觉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去到天使文明，可以看到长着翅膀的人们漫天飞舞呢。

“是的。”

华瞳点点头，解释说：“其实，每一个天使战士，我是说有翅膀的那种，那种才被我们成文天使战士，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是贵族后代家族中的子嗣，当然了，在我父王执政旗舰，也提拔了大量平民，为他们做了基因改良，所以我父王的军中，也有很多平民出身的天使战士，而随着基因科技的进步，很多落后的引擎被淘汰下来，它们被广泛流通与中下层人群当中，所以，拥有翅膀的人还是挺多的。”

“那真是太好了！”

卡尔兴奋地跳了起来，激动地说，“等到了师兄你那儿，我也要一个天使的基因引擎！”

华瞳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摇头说：“你的基因和我们天使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你装备了天使的基因引擎，不仅不会长出翅膀，还会导致你的基因崩溃。”

“啊？”

卡尔瞬间就萎靡下来了，有些垂头丧气，嘟囔着说：“难道……就不能研究出一款可以适配其他神河体的天使引擎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华瞳摇头说，“因为我也是贵族啊，我天生就能召唤出翅膀，所以我没有去研究这些，就像绝大多数人都有视觉，除了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外，很少有人会专门去研究他们为什么看得见东西一样。”

“因为理所当然？”

卡尔问。

“对，因为理所当然！”

华瞳点头说，“天生就拥有的东西，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去刻意关注或者在意，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

“师兄，你失去了么？”

卡尔好奇问。

“失去了……”

华瞳叹息一声，说：“失去了很多……”

“那你要研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