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了学，沈楼跟其他几个准备去吃饭的人打了声招呼，独自一人前往训练场。

“来的挺早，没吃晚饭？”

大厅里，代川拎着瓶没开盖的水，气息不匀地和沈楼摆摆手道。

天气明明已经转凉了不少，他却依旧穿着件纯黑色的紧身背心。

沈楼在旁边坐下，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气。

“反正也不怎么饿，就先过来了。”

接过代川丢过来的水，沈楼打开喝了一口，问道，“找我什么事？”

代川瞥他一眼，淡淡道：“听说你们准备参加选拔赛？”

沈楼笑笑：“对啊，你不是也要来反对一下吧？光是让唐教授同意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拜托川哥放过我们吧……”

“嘁。”

代川冷哼一声，“我才懒得管你们，不过是听到了顺便问问而已。”

沈楼黑漆漆的眼睛转了两圈儿，故意道：“那我就放心了，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啊。”

“……”

代川见他站起身拍拍屁股当真要离开，眼皮跳了几下，又道，“几天不见，你变蠢了不少啊。”

“川哥才是，都这么久了，做事还是这么别扭。”

从他语气中听出一丝不快，沈楼又转头凑过去笑嘻嘻道，“关于选拔赛，你有什么建议要给我吗？”

“之前可能有。”

代川嘴角微抖，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挤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

来，“但是现在，只想给你一个字。”

“滚。”

他薄薄的两片唇微张，沈楼只觉得一个激灵，赶紧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讨好道：“别、别！

刚才是我嘴欠！

你就说来听听嘛？”

看他一双猫眼眨巴眨巴，跟个小动物似的，代川没好气的把他轰到了一边：“第二考试和第三考试主要都是能感考察，虽说你的觉醒问题已经解决了，可你们几个终究要比其他学生少一些经验……”

“所以有小灶可以开吗？”

沈楼见他后面的话半天没说出来，乖乖主动问道。

“也不是不行……”

代川咳了两声，“不过你们文化课不是也在补习吗？我这里周末下午来就可以。

先把文化课搞定，到时候每场考试之间还会有一周的准备时间。”

“好，我回去和他们商量商量。”

沈楼点点头，又问道，“不过川哥，你这么做，其他学生会不会有意见啊？”

“有意见？”

代川一脸的莫名奇妙，“他们为什么要有意见？”

“不会传出你偏心一类的传言吧……”

沈楼小声道。

代川顿了顿，反应过来沈楼的意思，有些无奈道：“我记得我好像很早之前就说过，我不是这里的老师。”

“啥？”

沈楼一愣，脑子里有些零散的回忆蹦了出来：唐木德介绍代川时，叫他“战斗人员”

，自己称他代老师时，也同样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