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褚寒良来四弟家中做客。

去年，林月昭和褚谕风生了个小公主，从此褚寒良有了个可爱的外甥女阮阮。

他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褚谕风在给阮阮发零食。

“一粒，两粒，三粒……”

褚谕风在阮阮面前的碟子里倒着葡萄干，“好了，就十粒，不许多吃！”

大大的碟子里只有零星的十粒葡萄干，阮阮可怜兮兮地拽了拽褚谕风的手：“巴巴……”

阮阮还想再多要几粒。

“不能再吃啦，就十粒。”

褚谕风板着脸，把放葡萄干的罐子拧上了。

“帅……”

阮阮一边伸出小手抓着葡萄干，刚学会说话一样自言自语地说：“巴巴……帅……”

！

褚谕风听到小公主说自己帅！

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美滋滋地说：“那就再给阮阮一粒！”

褚寒良在一旁看着父女两个人讨价还价，不明白褚谕风怎么会这么抠门，连葡萄干都不给阮阮吃，但毕竟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无权干涉。

等褚寒良洗了手回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阮阮还在数着盘子里的葡萄干，她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指来指去，怎么也数不明白了，一脸的疑惑。

“一个、两个、两个、三个……”

阮阮数了三遍，为什么巴巴只给了她八个葡萄干？

呜呜。

巴巴骗人！

褚寒良平静地看着这个小孩子，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数字数重复了。

“八个……呜……”

褚寒良终于忍不住了，弯下腰，蹲在她的身边，“阮阮，你看，一个，两个，三个……”

他抓着她的小手，教她数数，数了一遍，终于数清楚了。

十一个葡萄干！

刚刚还是一副哭脸的阮阮高兴得抓着褚寒良的手指大叫，“十、十二个！

！”

“是十一个。”

褚寒良耐心地纠正，褚阮阮终于数对了数字，抱着大恩人褚寒良要亲亲抱抱。

有那么一瞬间，褚寒良觉得，有个阮阮这样的小孩子，生活也会增添不少快乐吧。

“你，”

阮阮把碟子向褚寒良的方向推了推，“你，一个。”

给他一个？

褚寒良指了指自己，马上摇了摇头，“大伯不吃，阮阮吃吧。”

“不，你吃。”

胖乎乎的小脸露出了坚定的神情，说的话倒像是霸总一样强硬。

褚寒良第一次被小孩子要求着，他无奈地拿了一粒葡萄干，扯出笑容，“谢谢阮阮。”

她那么喜欢吃葡萄干，还会主动分给他。

阮阮吃完了葡萄干，爬到了褚寒良的身上，拍他的马屁，“啵啵你好好，好帅，喜欢，喜欢你。”

小孩子说话不太标准，伯伯能说成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