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半要自尽了，郭嘉虽然厉害，但是毕竟猜错了一些事情，主播来自于哪里，本源是什么，他难道不清楚吗。”

“他难道清楚吗？他怎么知道，他所拥有的现实的回忆，是他一开始就有的本源回忆，还是在时空的乱流中，某一个时间戳的混乱记忆。

他怎么知道我们这些看直播的，也许是幕后的操控者，在以某种身份，对他进行监视和导引，来达成我们最终的目的。”

“小贱贱，你……”

【我是小贱贱】一向以脑洞大闻名，但是现在，即使他的话非常扯，但是众人还是忍不住去想，他所说的这些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所以，事实的真相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亦飞看着这句细思恐极的话，也感觉细思恐极了，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他只是一个时空乱流的幸存者，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流浪者，甚至是反派？

亦飞之前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本源，但是现在开始怀疑了，而且这种怀疑一旦建立，就很难轻易破解。

原本他还可以借助直播间来拉近和现实的联系，让他不至于迷失在历史中，但是看到刚才的话之后，他现在的确对水友也开始产生一种怀疑。

在穿越的系统中，竟然和现实世界还有这种联系，而且联系的方式还是直播间，他们甚至可以每天通过直播间来进行对话，传递两边世界的信息……

亦飞越想越感到恐怖，这个世界，乃至于他经历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主播，你不会信了小贱贱的鬼话吧……”

“我说的不是鬼话，既然存在穿越的系统，就表明一切皆有可能，我们对世界的认知，只停留在我们的认知之内，还要受到时空的限制，所以我们看到和知道的，都未必是真实的。”

“你够了，能不要说这些违背社会主义价值观的邪恶观点吗，否定历史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不错，这是典型的历史虚无价值观，要深刻认识到你的问题，时刻铭记自己的本源。”

亦飞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大，之前很少感觉到的疲惫，现在不可抑制地涌现出来，蔓延全身。

“主公你看——”

刘晔手指亦飞，“祭酒大人已经控制住了亦秋水。”

“不错，奉孝果然厉害。”

程昱也面露喜色，“奉孝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传令下去，让曹仁率军全力攻城。”

“领命！”

张绣和刘备他们的军队，都在数十里之外，现在下邳城即刻就要被攻破，到时候即使张绣别有目的，曹军也快要完全占据主动。

五十里之外，北地枪王纵马前行，虽然听信了帐下军师的计谋，但是心中仍有疑惑。

“文和，我还是不明白，你既然让我投靠曹操，现在下邳战局焦灼，如果我们率军前往下邳，帮助曹操击破吕布，难道不是立下盖世殊勋吗？”

贾诩微微一笑，稳稳说道，“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曹操此人，虽然敬贤爱才，心胸却殊非宽广，如果连他都不能击败的对手，却被将军击败，即使他现在会奖赏将军的功劳，他日也必定会牢记在心，而处处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