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战眯着眼睛盯了好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看向云小悠的目光立刻不善起来。

“不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云小悠睁大了眼睛点着屏幕，“你可看清楚了，窗帘动了，窗帘动了啊！”

“窗帘动了，所以怎么样？”

竺战随手把平板甩到云小悠身上，拍拍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穿上外套就往门口走，“我去看看情况，你们在待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

目送着竺战离开，贺千千又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太虚上仙，见他没有阻止，就扑扇着翅膀追了过去。

“战战，战战……”

“嘘——”

竺战回头命令小肥啾噤声，把耳朵凑到了隔壁的门上。

“有什么可疑的声音吗？”

贺千千小小声地问道。

竺战摇了摇头，回头却见原本圆滚滚的小肥啾变回了一只单薄的小纸鹤。

小纸鹤蹭到了门缝边，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钻进了屋子里。

接下来又过了几秒，只听门锁传来咔噔一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小肥啾从打开的门缝中探出小脑袋，“快进来呀～”

竺战推开屋子的大门，屋里的空气涌了出来，有种久无人居的灰尘味儿。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鼻间还隐隐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听说那个独居老太太的尸体在家里放了好几天才被邻居发现，发现时尸体已经有些了。

尸臭的味道具有顽固性，所以即便这里经过清理，还残留些气味儿也算正常。

竺战抬手去开玄关的电灯开关，但电灯没有反应。

“……坏了吗？”

竺战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试探着往屋子里照。

贺千千落在打开的门上，小小地吸了口气，“战战，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竺战以手掩鼻，皱着眉问道：“什么味道？臭味吗？”

贺千千又嗅了嗅，“说不上来，一种……奇怪的味道。”

“我怎么闻不出来。”

竺战皱着眉观察四周，“我只觉得有一点臭味。”

“不对。”

贺千千从门上飞了下来，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只小白猫，抽动着鼻子轻轻在地上嗅闻。

猫咪的鼻子能闻到五百米外的气味，嗅觉是人类的二十万倍以上，贺千千变化出来的猫咪虽然是个猫身人魂的半吊子，但凭借着身体天赋，也能做一个高精度的气味探测器了。

各种各样的味道向贺千千的鼻腔中涌来，有螨虫和灰尘交杂的味道，有金属生锈的味道，有土壤潮湿的味道，有……

在这各种各样的味道里，其中一种味道藏匿其中，却仿佛黑暗中的一缕光亮，有着特殊的吸引力。

“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