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看。”

婉婉嘀咕了一声。

胤禵怎么老对她皱眉呢？皱眉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好看。

“你说什么？”

婉婉跨过门槛的时候，胤禵听到了婉婉的嘀咕。

他听清了，却又不敢肯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难看？

诸位阿哥当中，胤禛最是成熟稳重，胤禩最是温和儒雅，胤祥最是乐观开朗，他则最是英俊潇洒。

还没人说过他难看！

“我说…”

婉婉偏过头，就这么站着正视着胤禵，说道：“真难看。

别皱眉了，真的不好看。”

“…”

他还真没听错。

胤禵总觉得憋了一口气，也不知该怎么发泄，转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就又问道：“你来做什么？”

“你受伤了，需要人照顾。”

婉婉直言不讳。

“我没事。”

胤禵继续死鸭子嘴硬。

“德妃娘娘让我来的。

你就忍一忍吧。”

婉婉叹气，直接拿德妃压胤禵。

胤禵又皱了一下眉，可瞬间就好像想到什么，又舒展了开来，言简意赅道：“那你就留下吧。

之前我们说的事情…”

“我知道。”

婉婉道：“你今晚，睡地下就是了。”

“…”

胤禵看了一眼婉婉，又看了一眼地板。

还好这儿是三楼。

睡一晚，应该也不至于会受凉。

“好。”

胤禵直接就答应了下来，然后跟着喝了一口茶。

半晌，屋内都是鸦雀无声的。

婉婉靠在床边，想起从前的种种。

西湖岸边春日的杨柳，夏日的荷花，秋日的露水，冬日的小雪。

一年四季，总有不同的景色。

“这次一路南下，会去到哪里？”

婉婉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正在打地铺的胤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