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后面小路很快就被包围，学校保安和老师紧急赶过来驱散围观学生们，校长和教导主任满头大汗、神色急躁，探头看了眼下水道里尸体，纷纷扶着树干呕吐。

校长：“报、赶紧报警！”

林克三人赶到现场，程飞遥和校长交涉，而林克和殷栩到最里面尸体所在下水道，周围已经清出一片空地，但没人敢去打捞尸体。

林克刚蹲下就闻到恶臭味，他想叮嘱殷栩别过来，然而一回头就发现殷栩在他身后。

殷栩递给他一个香包：“里面装祛味安神药材，拿去吧。”

林克接过香包闻了闻，萦绕鼻间恶臭味顿时驱散不少，属于药材清香直蹿脑门。

“谢谢。”

他道谢，随后好奇询问：“您不用吗？”

殷栩摩挲中指戒指：“我有其他。

这香包你拿着，一周换一次药材，祛味提神药材到灵协分局申请就行。”

林克：“灵协分局怎么什么东西都有？”

驱邪武器就算了，居然连除臭药材都可以免费申请？！

殷栩：“你很惊奇？”

林克：“配置很齐全不说，关键是灵协分局还会考虑到干这行灵巫经常闻到恶臭味而时常准备除臭安神、清心静气药草，我觉得这份心意很温暖。”

大方上司谁都爱！

反正彩虹屁吹起来不要钱。

殷栩沉默片刻，回道：“只是基本配置。”

仅仅一点算不上福利配置，林克就感动成这样，他以前过什么苦日子？如此一想，殷栩不由稍稍柔和心肠，伸手拍了拍林克头当作安慰：“你以后便在我眼皮底下做事。”

拍头动作稍纵即逝，掌心蜻蜓点水似擦过林克头发，轻得他差点以为是错觉。

然而林克还未从被太叔公安慰震惊错愕中回神便听到那句潜台词‘以后我罩你’话，登时头皮发麻。

啊啊啊他只想攒够圆梦基金就跑路！

谁敢继续在太叔公眼皮底下做事？那分明是作死！

毕竟他还没忘记自己曾经‘眼瞎’设定！

“好了，别发愣，去看看怎么回事。”

殷栩说。

林克应了声，用香包捂住鼻子蹲下来查看下水道。

下水道井口狭窄，大概是20厘米x30厘米面积，浅层深度不到十厘米，往前水泥层下面安装了一个弯水管道，弯水管道下方则是较为广阔下水道。

林克只能看到浸泡在井口黑水里尸体头颅，肩膀以下塞进被水泥层覆盖下水道，但是按照常理来说，水泥层覆盖弯水管道到井口处宽度根本塞不进一个人！

除非他是被硬生生拖进狭窄弯水管道！

大半个头颅腐烂，更多是被蛇虫鼠蚁啃咬出来痕迹，肩膀以下部位不好描述，依稀可见青德高中校服衣领。

这是个学生。

简单检查完毕，剩下就交给警察处理，林克起来到殷栩身边说：“死状诡异，正常人塞不进狭窄下水道井口，但要说是被拖拽进去……普通人也没那个力量。”

殷栩：“先查清身份，再看他有没有玩通灵游戏。”

林克：“好。”

这时程飞遥脸色难看过来：“信号断了，我们打不出去，没办法报警。”

林克皱眉：“有没有可能只是信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