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阴雨天，天空阴沉沉的，雾霾浓重，想下雨又下不下来的样子，十分沉闷。

初瑶一夜没睡好，做了一夜的噩梦。

她一会儿梦见霍启拿着一把菜刀，追杀韩沐辰，一会儿又梦见韩沐辰拿着菜刀追杀霍启。

而她就追在两人身后跑，劝阻两人放下屠刀。

上学路上，初瑶想从韩沐辰这里打探出点儿消息，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哥，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霍启？你们两个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韩沐辰一下子沉默下来，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半晌没有说话。

初瑶小心翼翼：“哥？”

韩沐辰回神，脸色缓和下来，却没有回答初瑶的问题。

他不愿意欺骗初瑶，但暂时又不想告诉她真相。

“以后再告诉你。”

韩沐辰说，“等霍启以后跪在我面前叫哥的时候。”

初瑶：“……”

距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韩沐辰就下车了，保险起见，还是不宜让别人看见他跟初瑶一起上下学。

韩沐辰一下车，初瑶就看向司机陈叔，想从他身上收刮点线索。

在原著里，韩沐辰和霍启打架，喜欢找陈叔全程录制视频。

……挺变态的。

陈叔在韩家工作快二十年了，一定知道点什么。

“陈叔，你知不知道我哥跟霍启之间有什么恩怨呀？”

初瑶露出讨喜的笑，嘴甜的问道。

陈叔一个激灵，吞咽了下口水，紧张道：“我……我不知道呀。”

初瑶道：“真不知道？”

陈叔：“真不知道！”

初瑶转头，透过车窗玻璃，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空，突然叹了口气。

“我从小流落在外，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生活了十六年。”

陈叔见她岔开话题，松了口气，跟着附和：“是啊，小姐在外面的这些年，先生夫人没有一天日子好过，一直都在寻找小姐的下落，现在总算是好了，夫人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开心过了。”

初瑶又叹了口气，语气伤感道：“如果我没有丢失，就能一直参与我哥的人生，就不会错过那么多，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了。”

陈叔：“……”

“我……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

陈叔吃软不吃硬，一看初瑶难受成这个样子，顿时心软了，“小姐，陈叔可以把知道的告诉你，但是你不要说是我说的，不然少爷肯定不会放过我。”

初瑶赶紧点头：“嗯嗯，一切我兜着！”

陈叔回忆了一下说：“你哥跟小霍爷，以前的关系特别好，两人经常到彼此家里串门。

但是后来，好像是初二那年，他们俩共同的一个朋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跳楼自杀了，之后他们俩的关系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见面非要打得你死我活。”

初瑶：“……”

听上去很扯的事情，往往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