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令耸耸肩，抬手鼓掌。

啪，啪，啪——说得好。

顾母看着他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就不知道低头呢？只要他低头，自己还是会帮他的。

既然要对账，顾母早就有备而来，她让人去拿准备好的材料。

自己则起身去洗手间，顾令顺势起身，杵着拐杖，没要两个女人帮忙，跟上了上去。

在洗手间门口，顾母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没人，开口说：“你当初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顾令眯起眼睛，说：“挪走了八百万，在知道我得罪了纪渐，这件事情很有可能被揪出来，送我进监牢时，你当初为什么不把钱拿出来？”

顾母咬牙，无法解释。

顾令从小到大，都是自己掌控着，但是现在他掌控不了。

之前他就逼自己拿那八百万出来。

可那八百万……她早就用光了。

为了一笔钱，母子俩反目成仇，顾令之前担心纪渐拿这件事情做文章，所以希望自己认罪，看看顾家内部解决了。

这怎么能行！

纪渐有顾家的股权，他要是联合其他股东追究，这件事情棘手的很。

到时候拔萝卜一连串，查出了其他……自己做过的事情，难不成自己要在监牢中待一二十年？顾令凑近她，逼问：“所以呢？所以你珍惜你的大好时光，就想让我定罪？”

“我接近萧潇是你要求的。”

“我得罪纪渐是你害的！”

“给我下药，把我送给林晓的，也是你。”

顾令声音高昂：“你的时间值钱，所以不能挥霍。

我的时间也值钱，却可以随意挥霍？！”

顾令目光冰冷，逼问：“那八百万你到底能不能拿出来？”

顾母脸色惨白，原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个空有那张脸的蠢货，现在是自己想的太美了。

狗急了还会跳墙。

顾母磨了磨牙齿，被逼到这份上，索性破罐子破摔，直白地讲：“拿不出，我用光了。

你自己老老实实背了这笔账吧！

你是我儿子。

你说这笔钱和你没关系，谁会相信？”

顾令冷笑，说：“我不要他们信，我要他们不敢不信。”

“你……”

顾母心中莫名地有一种不安，想要冲上前，忽然被人拉住，是顾海，他也跟来了。

但不知道听到多少。

顾海摇头，嘴角上挑，勾起冷笑：“他现在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等会儿就知道哭了！”

公司的账目清单已经到手了，顾令通过公私账目混用，用自己的账目挪了八百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其他的董事都不可能还睁一只眼，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