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距离天宫较近的灵泉山上，生长着一株梧桐树，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偶尔天空传来几声清脆的鸣叫，微风吹过，梧桐枝叶摇了摇，似乎正在和那一双比翼鸟打招呼。

乌抟看着那棵梧桐，想起那日在瑶池外，他问她值不值得，她说，她这一生，从有意识开始，便是不停的修炼，从来不知苦乐，不知烦忧，后来下了凡间，看尽生死离别与缠绵情爱，那时，她与他一样，想问问他们值不值得。

后来，她见到了曲怀袖，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觉得他的眼睛真好看，可是提到纨素的时候，他的眼睛就像开满了满池鲜花，就连氤氲的水汽都让她心颤。

她喜欢他的眼睛，尤其是花开之际。

乌抟低低一笑，也许他从来都不能像她那样义无反顾，所以他只能偶尔偷偷看她几眼，连自己的心意也不敢告诉她。

乌抟长叹，吐出心中浊气，看了看依旧挥动着枝丫的梧桐，转身离去。

背后传来沙沙的风声，似是在与他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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