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冰面上，冷风呼呼地吹着，四人小队聚在一起取暖，却都突然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胖子韩枫才打破了沉默，若有所思地说道：“刘湾，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是说，吴总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全部，他可能还隐瞒了什么重要信息，需要用到我们的力量。”

刘湾说出来的话，吴一菲可以理解，韩枫可以再做推测，李宇樊当然也可以想到，甚至想得更远。

最终，所有人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小队队长李宇樊，等待着他的想法。

李宇樊不能再搪塞，他确实有着独到见解：“真如大家猜想那般，吴焕荃是其中一股力量，他把我们当成了一支枪，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这四个字很短，说的语气也不是很重，却拥有很大的分量，砸在每个人的心里。

当局者迷，谁都不知道几股力量是谁，又代表了什么，一切犹如一片混沌，难道不相信吴一菲的父亲吴焕荃，去相信其他人？

刘湾、吴一菲、韩枫都陷入了思索。

李宇樊进一步说道：“不管怎么样，乌托世界里的我们都比较渺小，如果没有我们这支小队，一样会有其他小队执行任务，该发生的事情同样会发生。”

“宇樊，大势虽然如此，但我们完全可以抽身不管。”

刘湾隐隐感到不安，急忙说道。

李宇樊摇了摇头：“你也相信这个任务没有太多危险，我们为什么要抽身不管呢。

还记得母校的校训吗，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或许很危险呢！”

刘湾回复道。

李宇樊认真地说道：“如果这个任务很危险，那么，极有可能福寿之境处处充满危险。”

这一回，轮到刘湾哑口无言了，她心中很着急，越发觉得李宇樊的话不对，但找不到说服他的理由。

而且，刘湾也对自我产生了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多疑和焦虑？实际上，任何一件事都是正反两面，李宇樊用的是辩证思维。

“宇樊，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吴一菲兴奋地深呼吸，眼中闪着光亮，她的信念又回来了。

“反正信你，信宇樊，得永生。”

韩枫不知所以的摆摆手，也始终信任李宇樊。

此时，韩枫看着略显失落的刘湾，叹道：“刘湾，这事儿吧，我觉得咱们得干，不管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你闭上嘴巴，我自己能够独立思考。”

刘湾没好气地啐道，表示想要再静一静。

韩枫很识相地闭起了嘴巴。

李宇樊认真地说道：“刘湾，可能你觉得我们被当枪使了，但是转变一个想法，如果我们不去破坏那个能量点，会不会间接帮助了另一股力量，是不是另一股力量把我们当枪使了？此消彼长的多股力量之下，谁能独善其身？”

一语惊醒梦中人，谁不是随波逐流，谁又能独善其身？这让刘湾无从反驳，即使直觉告诉她，不应该接吴焕荃给的任务。

韩枫深吸一口气，他算是想明白了：“不管我们做什么选择，有意无意中可能都在帮助其中的一方。”

吴一菲难得拉起刘湾的手，低语道：“刘湾，我想请你站在我爸爸的一方，这比站在对立面上强。”

刘湾终究是一个内心柔弱的人，三位同伴都在坚持他们的立场，还给出了无法辩驳的理由。

刘湾也感受到了吴一菲的善意，她眼中的光缓缓地暗淡了，一切表象的坚强大部分时候是伪装的。

“嗯。”

刘湾吐出一个字，没有遵从内心深处的想法，但尊重小队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