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投影调整了端坐的姿势，说道：“本尊为人处世的规则就这样，如果不是因为你吴总女儿的身份，本尊也不会破坏规则救你，更不会在这里耐心地和你说话。”

李宇樊念着逝去的王文心有哀伤，但立刻想到了npc三大准则，他尝试性地说道：“尊者，你并没有破坏规则，吴总的至高命令超脱各种规则，至高命令也是规则的一种。”

尊者投影瞅了瞅李宇樊，尴尬地充道：“至高命令确实超脱规则，也是规则的一种。

常规的规则是弱肉强食，那位叫做王文的姑娘，死在了常规规则之下。”

李宇樊点头，问道：“按照你执行的常规规则，如果我们俩不是和她一起跳下深渊，你也不会救吧？”

尊者投影不冷不热地说道：“本尊重塑了小范围的程序，救下了一菲，你俩的复生只是规则的产物。”

“我宁可不要你救，你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同伴死去，这算是什么狗屁规则，你的行为让我感到很难受！”

吴一菲愤怒地大喊道，他没有像李宇樊一样保持理智。

尊者投影说道：“本尊说了，弱肉强食是一种规则。

举一个例子，狼要吃兔子，你一定认为兔子很可怜，于是你救了狼口下的兔子，但却饿死了狼和狼崽，难道狼和狼崽不可怜吗？”

“我的同伴可以和动物比吗？”

吴一菲不知道怎么反驳，气冲冲地说道，感觉半面尊者不可理喻。

“你感受到了悲伤、愤怒和痛苦。”

半面尊者皱了皱眉头，“说到底，这都是文化的痛苦。”

“什么是文化的痛苦！”

韩枫红着眼睛问道，他脑海中有关王文的一颦一笑历历在目。

尊者投影想了想，说道：“强势文化以强者为尊，只会可怜挨饿的狼，弱势文化以弱者为尊，会可怜被吃的兔子。

两种文化站在两个角度，当它们发生对撞的时候，失败的一方会感到难过，这就叫做文化的痛苦，而本尊在执行强势文化的规则，仅此而已。”

“我不管你说什么，王文就是你害死的！”

吴一菲冲上前掐着尊者投影的脖子，可她还是扑了个空。

尊者投影不为所动，却说出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如果非要找个人为王文的死负责，除了你们三个，还有很多人脱不了干系。”

李宇樊、吴一菲、韩枫都有过深深地自责，但居然还有罪魁祸首！

接着，尊者投影说了不少事，从一部分公会玩家故意设局说起。

一部分公会玩家们为了减弱竞争，故意把新来的玩家引入无限刷新点内，何少东一行人中计后，将计就计地误导李宇樊小队，最终才导致了这个结果。

“又是何少东，还有那群自以为是的公会玩家！”

李宇樊咬牙暗恨，早就看这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惯了！

“王文曾经让我们不要轻信，而我们三人却都大意了。”

韩枫低头说道，王文的话犹在耳畔。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你太冷血了！”

吴一菲恶狠狠地盯着尊者投影。

尊者投影还是不带感情地说道：“一菲，不管你怎么对本尊，本尊都在执行最高指令，保护你的安全。”

吴一菲还在气头上，干脆脱下食指上的戒指，朝着地上一扔，喝道：“我不要你保护，这个戒指还给你！”

尊者投影捡起地上的戒指，挥挥手道：“戒指中蕴含的能量只能用一次，它现在能量耗尽破裂了，已经没有用处。

至于怎么保护你，我想以你们现在的战斗力，足够在布达拉之境横行了。”

李宇樊拍着吴一菲的肩膀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