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衍……妈妈只有你们了啊。”

顾母抱住顾衍，埋在他肩上啜泣着，对于一个常年与社会脱轨，一心扑在家庭的女人而言，脆弱的内心使得她们将这些压力不自觉向孩子倾倒。

顾衍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母亲。

“等你哥哥结婚了，你也要加快速度了。”

想到儿子的终身大事，顾母的悲伤情绪散去了些。

再一次听到“结婚”

这个消息，顾衍的脑海里浮现出温遥的脸，他抿了抿唇，声音压得很低。

“……妈，如果，如果和温遥结婚的人是我呢？”

顾母愣了一下，只当他是开玩笑，于是也笑着说：“我以前也总想着把你俩凑在一起，还记得你小时候刚见到温遥那会儿，拉着人家不放手，非说要娶她当媳妇呢哈哈……你那么小，也不知道哪学来的这些东西。”

想到顾衍小时候，顾母忍俊不禁地笑开了。

但是顾衍却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身体微微颤抖着。

顾母发觉不对劲后愣了愣，握住顾衍的手问他：“小衍，你和妈妈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顾衍抬头看她，眼里满是挣扎与痛苦。

“……妈，我后悔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被压抑许久的情感在母亲的询问下爆发了出来。

他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

“你……”

顾母震惊地看着顾衍，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后，她不忍地闭上了眼。

“小衍你记住，她是你嫂子，以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