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质含量低于05的就是高级药剂了，据他所知，就是实验室里那些老头子，用尽全力能达到的水平也不过03，那都是被联邦和帝国当宝贝一样供着了。

这小孩……真的知道他这一手意味着什么吗？他知道这种浓度的药剂流出去，自己可能会面临什么吗？如果没有深厚的背景，极有可能被政府抓去，失去自由禁锢起来，当苦力做到死。

天才足够吸引他人的注意和追捧，可若是差距过大已经超越普通人能到达的范畴，甚至连那些天才都只能望其项背，那绝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人类的贪欲，是无限的。

“告诉我，你平时上药剂课，制作的药剂，杂质含量是多少？”

戚闻研摁住他的肩膀，盯着纪烨的眼睛，神色难得带上了几分急切，严肃极了。

“02到03左右吧，怎么了？”

纪烨眨眨眼，被他这样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甚至能感觉到肩膀上传来隐隐的痛意。

“02？”

戚闻研的眉心稍微松开些许，虽然依旧很逆天，但起码不至于让人起什么歹意，“那这些是怎么……”

他的视线投向一旁的盒子，一排排的小瓶子看起来漂亮极了，似乎没有任何特殊的，可里面装的东西，饶是他都觉得心惊。

“因为这些……是给你的呀。”

纪烨眨眨眼，理所当然道，“我肯定要用心点做了，花了我不少时间呢，还浪费了好些原材料……”

纪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戚闻研死死抱住了。

力道很大，勒得他的腰有些疼。

纪烨怔愣了一瞬，知道这人是感动的，说不定还有些害羞，抬起手安慰般地在他背上拍了拍，“好啦，你要是需要，下次再给你做呗，不过……”

纪烨揪住他脑后的一簇头发，在手指上轻轻饶了一圈，轻哼道，“这一批你不准给别人啊，做起来很不容易的，可不准浪费了……”

他小声嘀咕道，碎碎念的模样可爱极了，戚闻研又收紧了手臂，直到听到小孩不舒服的闷哼才松开一点，但还是牢牢抱着不肯放。

“怎么舍得浪费？”

他叹息一声，“你给的，我甚至都舍不得喝……”

“啊？”

纪烨瞪大了眼，“那我不是白做了？”

他瞬间苦了一张脸，“虽然对你可能效果不明显，但是终归是比没有好的，你不喝不是太浪费了……”

戚闻研简直要被这个没有半点浪漫细胞的小孩活活气笑，伸手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力道把控得刚刚好，成功让纪烨受不住痒得主动往他怀里缩了缩。

“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有了这个东西，你将会成为所有人全力追捧的对象。”

戚闻研淡声道，“这样的机会，你就这么放弃了？”

“可千万免了吧！”

纪烨被他蹭得受不了，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用了点力把人推开，“我巴不得永远没人注意到我呢，都是你的了。”

他原意是想说那些药剂啊配方啊机会，都是大佬的，他不会也不想抢，可因为嫌麻烦少了那么几个字，落在别人耳中，可就是截然不同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