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

朱慧珍疑惑道。

钟业成反应过来，“冰棍，或者说是雪糕？”

他记得这边应该是这样叫法。

朱慧珍点点头，“等夏天热了确实卖不了酱肉了，但是这个雪糕你会做？而且这东西也就是薄利，量得大才行。

要不走街串巷的也赚不了什么钱。”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还没想怎么着，毕竟现在本钱不多。”

钟业成挠挠头，“反正还有一两个月呢，我回头再想想。”

又聊了会摆摊遇到的问题，这顿饭也差不多吃完了。

晓花可能是之前哭的累了，在朱慧珍怀里睡的特别香。

期间钟业成怕孩子影响人家吃饭，试图想抱过来，结果还不行，那丫头一碰就‘哼哼唧唧’，他也不知道平时乖巧听话的姑娘这回是怎么了。

只好等她睡的熟了，才把人抱回来。

朱慧珍带着儿子骑自行车走的，离的不算远，天也不算黑，还有路灯，钟业成也就没坚持送。

钟业成是带着四个闺女搭公交车走的，抱着睡的熟的小女儿，坐在靠窗位置，晓香坐旁边，其他两个坐前面。

此时公交车人不算多，倒也坐的开。

这时晓花在他怀里‘哼哼’了两声，不安的扭动小身子，他赶紧轻轻拍了她后背两下按抚，“哦哦。”

好一会儿功夫，晓花才又安静下来。

他松了口气，一扭头看着仰送看他的晓香。

“香儿，我也没功夫问你们，晓花这两天是咋了。”

钟业成轻声问晓香。

前两天他就发现晓花蔫哒哒的没精神，平时虽然也不怎么说话，但是吃饭睡觉都是挺正常的，时不时的还睁着两只大眼睛，在那笑。

可是最近却很少笑了。

晓香撇撇嘴，“还不是别有小朋友都有妈妈，我们没有。”

钟业成这才知道，原来她们两个在托儿所的时候，小朋友们放学几乎都是妈妈接，而她们却只有爸爸接，时间一长别的小朋友中就都流传着她们俩没妈。

“这帮小孩可真是。”

钟业成拧眉，“没事，爸回头去幼儿园找你们老师说说，让那些小朋友不要乱说。”

“我才不在乎呢。”

晓香扭过头用后脑勺对他，“花花，这两天都恶梦了。”

她其实想说，花花比较在乎这个事。

可是她也不想让自己妹妹没面子，毕竟那个妈不要她们了，还想着她干嘛？

“恶梦？”

钟业成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小朋友们说的？”

“当然不是了，还不是你之前把我们送掉。”

晓香气哼哼的说道。

她声音不算大，但足够安静的车内人听清了，然后钟业成就迎来车内众人齐齐投来的三分鄙夷、三分不解、三分不可思议的目光。

钟业成尴尬了，这锅到底要替原身背到啥时候。

他将晓花抱紧了些，又搂了搂晓香，“是爸爸不好。”

晓花睁着澄澈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良久才道，“那你要说话算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