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笑抱着周惹一只手一边说着谁都听不清的话，一边又哭得稀里哗啦。

周惹皱眉，把手使劲抽出来往周粥面前一放，周粥立刻小跑去拿小毛巾盖到他手上。

“我去叫人处理一下。”

幸好这是周家的酒店，周惹边擦手边推门出去，高挑少年一系列动作下来，脸上的肌肉纹丝不动，眼睛和冰冷的镜子没有什么差别。

他走后，周粥一屁股坐到李望舒旁边，自来熟似的靠着他打哈欠，把李望舒也传染地想睡，但他知道如果睡着了会很麻烦，就硬撑着眼皮和周粥说话。

“周粥，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周粥眯着眼睛回答：“我是阿惹的小孩。”

“哦。”

李望舒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周惹一回来就看到两个人相互靠在一起，虽然没有睡着，但看起来神志不清。

“起来。”

周惹喊了一声，但无人应答，他挑眉，拿起放到桌子上的麦克风，放到周粥嘴边。

“呼~呼~呼呼~”

这家伙明明睁着眼，但小呼噜一个接着一个打。

周惹没办法，只能把团子从沙发上抱起。

李望舒没了支撑物，在快要栽倒时猛地清醒，他说：“你要去那里？”

“回家。”

周惹摆手，示意各回各家。

李望舒转头看向躺在一旁被酒店工作人员搀扶起来的周明笑，脑子缓慢运转，他早都听说周家父子关系不好，看样子不止是不好，是在冰点上徘徊。

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李望舒叫住周惹：“我现在回不了家。”

李家有门禁，他现在回去啥也说不清，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钱包被人偷了。

“那你跟我们回家吧。”

周粥突然说话。

周惹把他放到地上，“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你抱我的时候啦。”

周粥整理好小浴衣，说实话，周惹抱孩子的技术差得不得了。

周惹暗暗说了一句麻烦，然后领着一大一小出了酒店，打车，回家。

颇有末世风格的小仓库里，周惹走来走去，想给李望舒临时搭个床。

周粥就坐在小坐垫上，抱着水杯喝水，但身体一直跟着周惹的行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