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明走后，许书艺的语文书就再没翻过页，她捏着书角的手指一个用力，纸张沙沙地皱成一团，最后与书分离。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自叶千桐统考考了第一以后，不管哪个老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其次是毛维，她一个班级第三就好像被遗忘了一样，表扬不再有她，连竞赛都直接忽略她！

早读结束后，她恍惚回神，看到陆霖出教室的背影，她眼神一黯，跟着走了出去。

陆霖从厕所出来，刚抬头就看到同样从对面出来的许书艺，他淡淡看了她一眼，没做声。

“陆霖。”

许书艺跟在他身后，带着悲伤的声音轻声唤他，试图叫住他。

说到底是自己喜欢了半年多的女生，陆霖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她。

许书艺小步走到他跟前，抬头泫然欲泣地看着他，就差揪着他的衣服问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快。

她这样子太常见了，陆霖第一次觉得烦躁，生不出一点心疼。

“快上课了，你想说什么？”

他低声问。

许书艺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耐，她心飞快地下沉。

她努力压抑心中的气恼，装作没有察觉他的变化，开玩笑似的问他：“你这几天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陆霖明知故问，抬腿往教室走。

许书艺跟上他，提醒他：“你最近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了。”

也不给我带早饭了。

“嗯。”

陆霖漫不经心地应了声，随口道：“可能我累了吧。”

“什么？”

陆霖转头看她，自嘲似的笑了声，问道：“许书艺，你喜欢我吗？”

许书艺不自觉地停住脚：“我……”

“不喜欢吗？”

陆霖打断她，自顾自继续道：“我追了你快半年了吧？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许书艺睁大了眼，说不出话了。

想和他在一起吗？她的答案当然是不想的，可她怎么能说？

陆霖长的不差，家境也不差，但是她自认为自己配他绰绰有余，比起陆霖，她更喜欢江齐景那样的，帅得让人腿软，家境让人向往。

“陆霖，我们还是学生。”

她眼神无奈地看着他。

陆霖冷笑了声，不知喜怒地反问：“学生不能谈恋爱？”

说的冠利堂皇的，其实就是不想明确和他的关系罢了！

“不是的陆霖。”

许书艺有些急，右手娇弱可怜地拉住他的袖子：“我们现在更重要的是学习，我对你不是没感觉，我们俩的关系等我们毕业了再决定好吗？”

她说的是再决定而不是在一起。

陆霖的心微微痛了下，坚定地扒开她的手。

“那这两年呢？你让我一直追你吗？”

他不想和她纠缠了，心累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