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前的排练，因为心中有事，许书艺频频出错。

又被踩了一脚后，陆霖终于皱起了眉，对许书艺歉意的眼神都没什么其他反应了。

“书艺，你在想什么？”

他音色有些冷。

“抱歉。”

许书艺带着歉意往后退了一步，过了几秒又有些难为情似的道：“就是觉得我学了这么多年钢琴，也没有千桐一个初学者好。”

陆霖多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异色，漫不经意地移开视线：“你怎么知道她是初学者。”

叶千桐的水平高出许书艺不少，说学了很多年也不过分，只是她是在太过于低调，居然现在才表现出来，还是说……

“没，只是我以为，如果她学了很多年，那她为什么从来没说过呢？以前她……”

说着说着，许书艺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慌乱地止住话题，“我就是觉得有些失落而已。”

陆霖若有所思，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松了松。

江齐景离陆霖不远，再加上站位，他和陆霖面对面，陆霖每隔十几秒就看过来一次的视线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陆霖的眼神落在叶千桐身上，包含了很多情绪，有探究，有懊恼，也有隐藏在最深处的些许爱慕。

在他再一次看过来的时候，江齐景终于忍不住了，在换动作时一个“不经意”

，挡在了叶千桐面前。

表演时除了主要站位，男女生的位置并没有严格的要求，但他说都没说就换了个位置，叶千桐还是惊讶了一瞬，用眼神询问他。

“那个叫陆霖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他牛头不对马嘴地低声问了句。

叶千桐神色不变，一脸漠然地摇了摇头。

江齐景不满：“那他为什么一直看你？”

“他看我了？”

“嗯。”

他闷闷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