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就在耳畔，深情缱绻。

桑偌原本抓着他手臂想要将他推开的动作微顿，须臾她缓缓游移直他手背覆上，她轻笑：“我哥和你说什么了？”

掌心将她的手裹住，有短暂两秒的沉默，最后贺憬西否认：“没有。”

桑偌哼了声：“不信。”

“不信什么？”

双臂将她搂得紧了些，贺憬西唇畔跟着溢出笑意，“不信我能想起来查到，还是不信你在我心里？”

桑偌：“……”

“狡辩。”

她作势掐他，脸蛋却因他突然的情话悄然微微发烫。

下颚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薄唇吻过她肌肤，敏锐感知她的身体隐隐发颤后贺憬西才低笑着说：“北城，陆家，那晚我喝的有点多，在花园抽烟的时候有个小女孩儿偷窥我。”

莫名羞恼，桑偌脱口而出：“谁偷窥你了？！”

贺憬西一本正经，咬字格外清晰：“当时十七岁的桑桑小女孩儿。”

“……”

桑偌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奈何男人抱得很紧。

“放开。”

她娇嗔。

“你觉得可能？”

“……”

握过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扳过她侧脸和她接吻，贺憬西边吻边继续：“那晚我挺坏的，逗你了是不是？”

桑偌不想理他。

偏偏这男人的吻愈演愈烈，又分外会撩拨她，大有她不承认就吻到她窒息而后换另一种方式欺负的架势。

报复似的重重咬了口他的唇，她从他怀中转身和他面对面：“是我，谁偷窥了，那是正大光明地看，谁让你那会儿也就这张脸吸引我了。”

挑衅地捏他的脸，她又哼哼：“要是没有这张脸，我绝不会多看你一眼。”

记忆因着他突然的提及变得清晰，从那晚看到他的第一眼心跳漏了拍，到后面在花园见他解了颗衬衣纽扣漫不经心地靠着墙抽烟，而后有点儿轻佻痞气地逗她……

那晚他是挺坏的。

一幕幕一帧帧，甚至连每个细节都好像就在眼前，清晰无比，像是在她脑海里在她心上生了根，再也挥之不去。

初见印象和此刻这张脸重叠，桑偌看着看着，唇角情不自禁地就翘了起来，笑意溢满她双眸，更衬

得眼睛璀璨如繁星。

贺憬西眸色微暗，心念微动，他低头想要吻她，却被她手指抵住他唇。

“什么时候知道的？”

指尖漫不经心地轻点他胸膛，桑偌故作冷艳地瞪他，“为什么现在告诉我，有什么意图，嗯？”

贺憬西笑。

习惯性地捉住她的手吻了吻指尖，他专注地看着她，如实告知：“在你重新出现前。”

他顿了顿：“没有其他意图。”

桑偌挑挑眉：“是么？”

“是，”

重新将她拥入怀中，贺憬西亲吻她发丝，声线里淌着情意，“是想告诉你，你记得的也会在我的记忆里。”

桑偌原本还想逗他，然而当这些字钻入耳中，一股无法准确形容的甜蜜感觉一下在她身体里涌了出来。